男人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給自己纏上繃帶。聽了她挑釁般的話也不惱,低聲悶笑,“脆弱?你也真敢說。”
誰都能聽出來,她表麵上是在說他皮膚脆弱,實則戲謔他這個人。
笑著還回去,“怎麼不敢說?現在接受包紮的不是你嗎?”
她這話是半開玩笑的。
她知道他被磨破皮是因為皮帶鋒利,卻不知是因為他掙的力氣太蠻橫,讓本就鋒利的邊緣成為匕首一樣的利器。
而他克製不住發出掙脫的動作,最開始是因為難以忍受她撩撥般的折磨,後麵成了他維持清醒的工具。
忽然,他手一轉,握住她的手。
手掌心傳來的溫度炙熱,簡厭驚詫。拿在手裡的繃帶落到醫藥箱裡,發出悶悶一道墜落聲。
“你乾什麼?”
在她訝異的反應中,他開口:“看在我手腕已經受傷的份上,下一次能不能不要綁著我?”
簡單的一句話說的艱澀,似乎費了很大力氣。
他並不是排斥被捆綁,而是怕被捆綁後她又相處新點子來玩弄他。
更是怕自己忍不了。
簡厭對他的話深思熟慮一通,最後給出一個看起來相當完美的答複:
“放心,下次會給你換一副帶有抗壓棉的手銬。”
佟瑞曉陷入沉默。
“而且,玩法也不一樣。”她點了點他鎖骨處,那裡,她曾當做酒器飲用。
“你跟外麵的人也這麼玩?”
這麼放肆?
“這很不可思議嗎?”
她不覺得這算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玩法,隻不過是人體酒具罷了。
又怕再跟他因為觀念問題吵起來,她撒慌說:“其實這隻是我比較喜歡的項目,一直想試一下,但沒有機會。”
“騙子。”
他毫不留情拆穿,“你對整個過程輕車熟路,不是試探性初次實踐,而是反複實踐後再次檢驗。”
這可真是冤枉她了。
“輕車熟路是因為看得多了,實踐確實是初次。”
她無可奈何。
表麵上她好像很懂那些程序,其實也沒那麼諳熟風月。
更多時候她都置身觀眾席,也有時被迫淪落為惡人消遣的工具,並非她所願。
算起來,這是唯一一次她不受任何人約束控製、不被置於工具地位的完全自主的性消遣活動。
雖然隻有一個開始,可她不反感,反而覺得有趣。
占主導地位確實令人感到愉悅。
她接著補充道:“另外,這是我見過的其他人的諸多玩法中,最溫和無刺激性的一個。”
佟瑞曉盯著她以,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詞:荒淫。
她口中的最溫和,在他這裡卻已經極為難忍,不知道那些她都覺得刺激的玩法得有多麼驚世駭俗。
簡厭看他臉色忽紅忽白,以為這老古板害怕。
於是勾起嘴角,娓娓勸說:“當然,你也不用有排斥心理,我還是比較很溫柔的。雖然你要服務於我,但我也不能讓你太難受。”
這話說的十分有蠱惑意味。
佟瑞曉想起她剛才逼自己喝酒,也是用這種溫柔語氣說話。
可她動作卻一點都不溫柔。
手掐著他的下頜,端來一杯又一杯的酒,任憑他乞求都無動於衷。她似乎深陷於掌控另一個人的暢快之中,眼神有平時見不到的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