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這樣看著哥哥,”簡耀一步步逼近她,“在你眼裡,哥哥就這麼可怕?”
並不止步在安全的溝通距離,反而有要無限接近的意思。
簡厭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蜷起,按捺住想要站起來的心,將恐慌深深克製。
一雙眼中冷清又疏離,隱隱可見警惕,“你到底要乾什麼?”
簡耀因為黑色孝服濕透所以更換為一身黑西裝,肅穆中帶著正經,可盯起人來卻與這兩個詞不沾邊,反而有爬行動物的陰森感。
“隻是許久沒見你,想你罷了。怎麼,今天爺爺的葬禮,你也想與我起爭執?”
如果讀不懂這句話的威脅之意,那她就是傻子。
“股份都在你手裡,家產也全都是你的,簡耀,我不明白你還想從我手裡拿走什麼。”
“我已經在你的算計下一無所有。”
她在極為仔細的斟酌下,頭腦清醒,思慮好才將這番話說的像原主的風格。
哪怕他忽然暴露本來目的,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與原主一起生活過的簡罡已經死了,對她毫無威脅。而原主母親陳玉芳依靠原主身份才能在留著簡家下半輩子吃穿不愁,即使發現她不是原主也不能拆穿。
隻有一個現在擁有權力的簡耀,與原主的關係複雜,且看穿她的身份。
“我想要的就從來沒得到過,從來沒有……”
男人低語著,環顧著這個房間,主人回來了,一切都是從前的樣子,仿佛從未改變。
這種感覺極好。
他的心情愉悅起來。
視線轉到她的身上,凝出一聲近乎肆意的笑:“厭厭,你還不明白嗎?這場葬禮,是我們的新生!”
簡厭震驚地說不出話,坐著的身體一瞬間繃直,腦中警鈴大作。
什麼意思?
他這話什麼意思?
她神經緊繃,喉嚨裡擠出兩個略微不穩的字,“瘋子!”
真是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
“你不該這樣說我。”
他停在她的麵前,鋥亮的皮鞋將她雙腳分開,擠進她與椅子的狹小縫隙中。這是一個極為危險的動作。
“做什麼?你——簡耀!”
簡厭想起身,卻被他用力按著坐回去。
肩膀處傳來劇痛,她眉頭皺起,感覺自己的骨頭要被捏碎了。
他掐著她的肩膀,俯視著她,“全世界都能這麼說,唯獨你不能。”
她咬牙,“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為什麼不能!”
“欲蓋彌彰……你我真的沒有關係嗎?”
他的手掐住她揚起的下巴,仔細端詳著這張臉,“我是你的哥哥啊。”
“你的語氣,不像是說單純的兄妹關係!”
她讓自己恢複理智,冷笑,“倒像是在說姘頭。”
簡被她這話說的愣住,然後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
她握緊椅子扶手,憤怒地質問他:“你笑什麼?”
“笑你說的沒錯,我跟你還有這一層關係呢……”他微涼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厭厭,你原來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