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小肚雞腸,總抓著一點小事不放。
簡厭邊這樣想著,邊將矛頭轉換方向對準他:“左擁右抱不會是永遠都事情,潔身自好也不一定能貫徹人生。說不定哪天就倒過來了呢?”
就像她曾經篤信真情,可後麵發現真情瞬息萬變。
“你說得對,世上並沒有絕對的事。但人靠自律,我做事隻求問心無愧。如果哪天倒過來了,那時的我就不再是我。”
而是被低級**支配的牲畜……
佟瑞曉飲了一口酒,神情平淡。
見過商圈裡始亂終棄的那些人,他們從前也都是圈內所謂的“模範夫婦”“深愛不悔”,後來卻走上新歡舊愛的道路。
他很清楚,人如果沒有道德底線、沒有自我約束,能做出多麼可怕的事情。
這取決於個人追求。
簡厭饒有興致打量著麵前的男人,他並沒有如她所想說出“不可能,我不是這樣的人”“我忠貞不二”“你相信我”之類的輕言承諾,而是客觀的站在事物外麵評價這個假設。
跟當初立下各種保證的司衍琛截然不同。
老師曾說過:“但凡男人的承諾你當真,不用算八字就知道這輩子你要離婚三次。”
她當時不信,後麵司衍琛的表現將這句話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從此之後,她就把這句話奉為圭臬。
可當對方沒有做出任何承諾呢?對方的話又有幾分可信?或者說,現在可信,將來時過境遷後就未必了。
所以她並不把他的任何話信以為真,隻是意味深長地笑,“我不信有人能自律一輩子,一點都不鬆懈。哪怕身體不出軌,精神也會想追求刺激。”
她自己深有體會。
過去雖然深深執著在司衍琛,可她腦海中也不是從來沒想過去馴服彆人,隻是轉瞬即消。
但也算得上鬆懈了心理防線。
佟瑞曉聽到這話很生氣,臉色微沉。
雖然就事論事,可人的話語能暴露思想。
她這是明擺著說她哪怕身體不出軌,也會精神出軌,因為想追求刺激!
“是嗎?那是你!”他聲音有些冷。
她聽出他不悅,於是笑著把這件事做一個了解,“不過其實標準也不能這麼嚴苛。先人也說了,君子論跡不論心。真要是論心的話,這世上一個完人都沒有。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畢竟所謂的感情就像窗戶紙一樣淺薄,一戳就破,根本經不起考驗。
佟瑞曉嘴唇抿成一條線,沒再接話。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請進。”她巴不得現在來個人,討論點彆的,岔開這個話題。
佟懷慕進來。
“話劇還沒有開始,要不要喝點酒?”簡厭拿起托盤中高腳杯,為他倒酒。
其實一旁的水晶盞裡還有點心,製作精良,但小慕不喜歡甜的,就無福享受了。
不一會兒,話劇開演。
他們坐在雅間內的沙發上,可以清楚看到台上演員臉上的表情,聲音也聽得一清二楚。
簡厭清晰的發現,小慕對這個格外感興趣,全程認真地觀賞,眼中發出或憧憬或豔羨的光,不摻一點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