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她,不回答。雙眼中緊張情緒暴露了他迫切想知道答案的心。
隻要她說,自己就相信。
哪怕隻是哄哄自己也好……
簡厭:“我已經完全看透他是一個什麼人,不會再對他有執念。如果再來一次我會殺了他,淩遲、肢解,等死透了再把骨架拚起來,拉去火化,然後免費給朋友做花肥。”
見他聽得認真,她歪頭,“如果你也禍害我,我也會這樣對你。”
“好。”
佟瑞曉的眉宇間終於鬆懈下來,恢複了一絲笑意。心卻道:恐怕,不會有這個機會。
這眼中帶點笑的模樣讓簡厭覺得熟悉。
心裡的大石頭也落下來了。
“這才是你該有的樣子嘛!”
“什麼?”
佟瑞曉不明所以,劍眉習慣性再次皺起。
簡厭伸手給他撫平,“又皺眉。”
他怔住。
簡厭:“兩個多月不見,變了一個人似的。”
“自從今天再次見到你,你就一直沉著臉,習慣地皺眉……或許我不在的時候你不這樣。”
畢竟他花了很大功夫找她,憤怒是正常的。
“最近事情有點多……”
佟瑞曉抿緊嘴唇。
他想要打消她的想法,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清楚自己的情緒因她而劇烈波動,有時自己也控製不了自己。
其實,如果不是她提出來,他根本不會察覺到自己和之前有什麼不同。
直到她用手撫過他眉頭,他才詫異自己剛才竟然在皺眉。
而他對此,毫無知覺。
下意識的動作,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因此他一片空白。
“彆沉著臉了,”簡厭頓了頓,“你還是笑起來好看。”
從前覺得他臉上經常帶著溫和的笑,眼睛眯起來像狐狸一樣虛偽。可今天他倏然不笑了,冷沉一張臉,她反而覺得心悸不適應。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其實我自己並沒有感覺。”
“是,病人也覺得自己沒病。”她將文件袋重新拿起來,“這個我拿到房間去了。”
準備離開書房。
聽到“病”這個字,佟瑞曉表情明顯的一僵,他問出那個困擾很久的問題,“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看到你的過去?……除了我還有彆人看到過?”
女人頓住,背對著他,聲音有些模糊,“你相信神明嗎?”
“不信。我是唯物主義者。”
她笑著說:“那就是意外。你能看到我的過去,說明你我有緣分。”
可就在佟瑞曉說完自己是唯物主義者時,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好矛盾!
腦海中產生了一個荒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