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厭覺得奇怪,走上前去,看著少年消失的位置,問佟瑞曉:“小慕怎麼了?你們倆吵架了?”
男人搭在桌麵上的手指一下一下地點著,憤怒仍然沒有從他眼裡消失,“何止,他已經越來越大膽了!”
這話讓簡厭心頭一跳。
“他總不會是……對你動手了?”
看佟瑞曉沒說話,她心沉了下去。小慕怎麼會動手打自己的父親?他從前對佟瑞曉那麼崇敬,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她收回思緒,看了看佟瑞曉身上,“你沒傷著吧?”
對方按了按太陽穴,調整情緒,平息怒火,“沒,他打不到我。”
“你們兩個怎麼忽然鬨這麼大的矛盾?”
佟瑞曉:“說來話長……對了,你來找我是有話要說吧?”
她麵色微沉,“嗯,簡耀已經發現我回來了,而且已經查到我的新手機號。”
拿出手機,給他看最新一條通話記錄。
“他用的江城的陌生號碼,我沒意識到就接通了。他用血緣上母親陳玉芳作為要挾,逼我回簡家。說如果我執意留在江城,就讓陳玉芳死無葬身之地。”
“隻一個周就找上來了,還是在我們尚未對外公開的保密情況下,這個速度未免太可怕。”
佟瑞曉沉吟,“一個周……說明江城這邊還藏著他的眼線。不在我們身邊,但也不會很遠。”
她的眉頭皺緊,“簡耀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都做得出來。事關原主的生身母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所以才這麼晚來找你商議。”
男人點頭,從電腦上打開一份文件,“我已經整理好簡耀蓄意謀害以及殺人未遂等諸多惡行的資料,可以訴諸法律了。”
“來得及嗎?我怕他被逼急了反而會狗急跳牆,殺了陳玉芳泄恨。”
“不至於,他需要拿陳玉芳一直威脅你,哪怕被關監獄,也絕對不會因為一時衝動殺了陳玉芳。畢竟那樣容易被法院察覺,到時候就不是簡單蹲牢,而是判死刑了。”
佟瑞曉撥了個電話,“秋律師,之前跟你說的事情,明天上午我們約個地方詳談,我希望儘早落實。”
掛斷電話,他望著簡厭,“這兩天要有風浪了。一直悶在家裡哪兒也不能去,實在苦了你。等事情解決,我們一起出去逛逛。”
她則笑問:“你把握大嗎?會不會被反將一軍。”
畢竟佟瑞曉跟簡耀是同行,對對方做過的事都有了解。
佟瑞曉雖說比簡耀有原則的多,但一旦有觸犯他底線的事,他處理的手段比誰都狠,不是善茬,手上也並不乾淨。真要是對簿公堂,指不定對方反咬一口。
“有把握。”
“隻是我們還在聯姻狀態,我不能用佟家相關的人來起訴他,我委派的律師將會協助另一個被害人去控訴簡耀。”
“坐山觀虎還是借刀殺人?”
“不,對方隻身一人,並沒有勢力去跟簡耀抗衡,”他想了想,“應該說是長轡遠馭、發蹤指示。”
“對方是我的杖頭木偶。”
她歎了一句,“真形象,我明白了。”
“本來我心中已經想出一個計劃,但既然你想訴諸公堂那就按你的想法來,畢竟你被他雇人差點殺死。”
佟瑞曉訝異地疑惑:“差點殺死?我的傷沒那麼重吧?隻是做夢昏迷了幾天,夢醒人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