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厭:“哥,找我有什麼事?”
“怎麼,不歡迎我嗎?你失蹤後哥哥可是擔心極了,打你的電話你也不接,今天終於有空來看看你,”他的視線在她身邊環視一圈,聲音陰測測的,“怎麼沒見佟瑞曉?”
她並沒有在電話方麵做任何辯解,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我們並不一起。”
“是嗎?”他的目光如同陰毒的蛇信子,呲到她的臉上,“不一起最好。”
湊上去,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威脅:“他做的事你最好也一並不知!”
“這次隻是棋差一步,下次就不會再讓那個老狐狸有機可乘……”
他的聲音藏著怒罵。
抬眼,一雙布滿戾氣的鳳眼死死盯著她,幾乎要將她盯穿。一字一句的說著,嘴角勾起的笑無比森然。
“你以為躲在佟家哥哥就拿你沒辦法?現在姑且隻當你是在胡鬨,我還可以容忍。但如果你繼續反抗,那個女人就會替你承擔你的違背我意誌的責任……”
“你知道的,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輕蔑且冷厲的語氣下達最後的指令,不容反抗:“在我出來之前,必須得到你已經離開佟家的消息,不然就不要怪我對你太狠!”
發覺她咬著嘴唇,並不說話,男人的聲音舒緩下來。
“厭厭,你知道哥哥是愛你的,不要挑戰哥哥的耐心……”
就在他要握住她的肩膀時,一隻手陡然插在兩人之間。
“簡先生!請自重。”
劉管家將簡厭隔在身後,警惕地盯著麵前笑容陰寒的俊美長發男人。
“好!”
簡耀臉上最後一絲虛偽的笑容也碎裂,目光倏地刺向劉管家,把一個字咬的咯吱響。
“好……”
眼底浮現出不甘和怨恨的情緒,像是在咀嚼他的屍骨。
轉身時,他狠狠剜了站在原地的女人一眼,眼神陰狠又可怖:“厭厭,記住哥哥對你說的話!不要讓我失望!”
警告她必須按照自己的指示去做,不然後果自負。
汽車開走。
簡厭望著它消失在自己眼前,才將裝出的蒼白恐懼表情收斂,露出一雙冷靜的眼睛。
簡耀真是條瘋狗,都蹲監獄了還這麼猖狂,絲毫不收斂。
敢登佟家的門來警告她,說明他對自己勢力無比自信。這次佟瑞曉能告贏是因為他毫無準備,下次就不可能了。
而且簡耀臉上的憤怒有限,似乎並不在意這一兩年的牢獄。
應該是已經買通了裡麵,而且不會讓媒體有機會對外公開,除了雙方當事人,沒人知道他進了監獄。
相當於換了個限製自由的沒那麼舒坦的地方辦公,與外界的交流以及各個項目並不會因此而受影響,一兩年根本無所謂。
兩年,於她而言至關重要。
沒有簡耀的控製和迫害,就不用時時刻刻提心吊膽,這兩年能做很多事情。
……
五月底,江城已經熱起來。
江城一中校園內綠樹成蔭,綠葉交錯間聽得見幾處有蟬鳴。陽光穿透葉子縫隙,撒在地上一地金黃。
光亮照進教學樓,落在桌麵、課本,照的試卷都透光。
期中考試結束一周,分析完試卷內容,老師又開始繼續新課的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