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警官領著高城一並肩而立,一同陪伴著便利店員鬆川英義,仔細地聽他講述著當時事件發生時的具體情節。
然而,工藤新一的注意力卻始終沒有集中在案件本身之上。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位年輕的小夥子身上,腦海中不斷思索著。
他總覺得自己曾經在某個地方見過這個人,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確切的地點。
隨著思考的深入,工藤新一的眼神變得愈發深邃,仿佛要透過對方的外表看到內心深處一般。
漸漸地,一些模糊的記憶開始湧上心頭這張臉似曾相識,還有那種冒冒失失、一根筋的性格……
突然間,一個念頭閃過,他恍然大悟!
沒錯,這不就是自己和高城一在群馬縣碰到的那家居酒屋小攤的學徒嘛!
“等一下。”
工藤新一毫不猶豫地打斷了眾人的交談,然後邁步走近鬆川英義,雙眼如鷹隼般銳利,緊緊凝視著對方的臉龐,試圖從其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破綻。
同時,他用一種試探性的口吻說道
“我們之前好像見過麵吧?我怎麼感覺你特彆眼熟呢?”
工藤新一並未直接點明對方的真實身份,而是選擇旁敲側擊,觀察對方接下來可能會有的反應。
聽到工藤新一的這個問題之後,鬆川英義臉上的表情也跟著好奇起來,他端詳著麵前的工藤新一若有所思,接著他又看向了旁邊的高城一這才恍然大悟。
隻見他一邊撓著頭一邊說道
“我想起來了,兩位客人就是之前在我老家遇到的吧?”
然後他又用手指了指高城一並笑著說道“當時在我師傅的居酒屋攤上,還有後麵的那位客人前一天晚上的時候也來過是吧?”
鬆川英義的神情很自然,沒有任何的猶豫,非常坦率地就承認了自己在群馬縣與高城一兩人見過麵,而且還很熱情地詢問著他們最後有沒有找到泉田和也。
看到鬆川英義如此大方磊落,工藤新一內心的懷疑減去了大半,於是他緊接著又問到對方是怎麼從群馬縣來到東都的。
隻見鬆川英義歎了口氣並搖了搖頭說道
“還不是因為師傅的腿出問題了,我都勸他好幾遍了,腿上有傷就不要出攤了,但他就是不聽。
結果現在傷口惡化了,隻能躺在家裡休息。”
說這話時,鬆川英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擔憂之色,畢竟他師傅的腿為什麼會受傷也是因為他一時粗心造成的。
“按照醫生的說法我師傅這兩個月都不能出攤了,而他又不放心我一個人,所以我就一個人來東都打工了。”
“為什麼要離開群馬縣來東都,當地沒有工作嗎?”
工藤新一依舊在抓著對方話語中的細節,似乎他並沒有完全打消對鬆川英義的懷疑。
“客人,你說這個啊。”
鬆川英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解釋道“哈哈哈,是因為我姑姑家正好就在這附近,而且東都的日薪可比我們那小地方高多了。”
“我想著趁著這兩個月先打工賺點錢給師傅買個禮物道歉來著……”
對方的理由很正當,而且之後對於工藤新一在關於他居住方麵的問題鬆川英義也回答地十分詳細。
看來對方是真的在這附近居住了幾天的,鬆川英義的嫌疑降到了最低。
而這時高城一那邊的電話響了。這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警覺,然後鬆川英義也識趣地繞到了一邊避嫌。
“莫西莫西,是我。”
高城一接通了電話,然後他的表情頓時沉了下來並且愈發地難看起來。
默不作聲地掛掉了電話,高城一的麵色陰沉地能滴出水來。
“高城,怎麼了?是沒找到犯人嗎?”
工藤新一有著擔憂地問道,看著高城一的表情他大概也猜出來是遇到什麼情況嚴重的事情了。
然後高城一卻隻是搖了搖頭,接著才壓低了語氣說道
“不,不是警方那邊的問題,是自防省這邊出問題了!”
“自防省?”
工藤新一不是很理解這邊能出什麼問題,在他的印象裡這個自防省就是個無所不能且無法無天的組織,而且行事風格乾練、高效,甚至有的時候還過於目無法紀了。
怎麼看不都像是個能在這種事情上掉鏈子的組織啊?
“不是掉鏈子,是他們要啟動封印程序了!”
高城一麵色似水,急切地心情驅使著他離開的腳步都不由地加快了許多。
“所以這個封印程序究竟是什麼啊?”
已經坐在了後座的工藤新一探著腦袋問道,但是這一次高城一卻那樣耐心地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在焦急地翻閱著手機。
似乎是在找某個東西?
工藤新一的好奇心被勾了上來,但他也知道此刻並不是提問的好時候,這種事情最好還是等高城一忙完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