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萬萬不可!”
劉鬆聞言,急忙勸道,“我們現在都還不確定他投誠是真是假,就讓他去宗門,會不會太冒險了點?萬一他是天玄宗派來刺探情報的呢?”
很顯然,劉鬆在沒聯係淩毅之前,就已經把段森的投誠分析了一遍,所以淩毅一開口,他就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那依你之見,他是天玄宗派來的探子嗎?”
淩毅並沒有急著反駁劉鬆,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
雖然淩毅看不見,但劉鬆還是急忙搖了搖頭:“依弟子愚見,不太像。”
淩毅對此不置可否,隻冷冷的說了兩個字:“原因。”
“自從得到這個消息後,這段時間,我就一直在調查這個段森的背景,然後弟子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
劉鬆開始給出自己的分析,看得出來,他並不是什麼都沒做,而是做足了段森的背調:
“外界傳言,段森有一個兒子,因為是擺渡驛站的負責人,所以用關係把兒子送進了天玄宗拜師學藝。
這件事本身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但一年後,他們夫妻去天玄宗探望過兒子之後,卻隻有段森一個人回到了無風穀。
儘管段森一直對外宣稱,他妻子被天玄宗的長老看中,收為了親傳弟子,但有心人還是查到,他妻子成了天玄宗長老的爐鼎。
而在不久後,他兒子據說也死在了一場妖獸大戰之中。可明眼人都知道,不過是他兒子撞破了那位長老的好事,被那位長老給擊殺了罷了。
所以弟子覺得很好奇,如果這些是都是真的的話,那為什麼段森沒有反抗,而是一直在無風穀當穀主,甚至還對歐陽捷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淩毅聽完之後,稍加思索,便回了句:“或許,他不是不反抗,而是一直在等一個契機吧。”
“契機?”
劉鬆眉頭緊皺,表示自己有些不理解淩毅的話。
淩毅並沒有馬上給出解釋,而是反問道:“你覺得,如果歐陽捷在其它的擺渡驛站,還會如此囂張跋扈嗎?”
劉鬆想了想,然後給出了自己的判斷:“雖然也會飛揚跋扈,但應該不會如此囂張。畢竟天玄宗再怎麼強大,還不足以跟天玄王朝相抗衡。”
“既如此,為何獨獨在無風穀,歐陽捷敢如此放肆?”淩毅再次追問道。
“……”
聽到這話,劉鬆陷入了沉思,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隨即滿臉興奮道:“師尊的意思是,段森是故意為之,就是為了讓歐陽捷為所欲為?
如此一來,歐陽捷必然會得罪一些實力強大的人,如果那些人敢對付歐陽捷,就說明他們不懼天玄宗,段森也就能據此篩選出他的盟友?”
劉鬆越說越激動,感覺自己已經找出了事情的真相。
“雖然邏輯上說得通,但也未必就是真相。”
淩毅並沒有就此做出定論,而是吩咐劉鬆道:“你隻管把他帶來,到時候為師自然能判斷真假。”
“可是師尊,還是不妥啊!”
劉鬆急忙勸道,“在沒有搞清楚他的真實目的之前,就把他帶到宗門來,萬一惹來了天玄宗,那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天玄宗,囊中之物而已。”
淩毅很是自信的說道,“若非是為師另有安排,天玄宗如今已成曆史了。”
“師尊……”
劉鬆還想要說什麼,卻被淩毅給強行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