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陸晚初下樓用餐,卻被薛姨告知宋安然回家了。
“如意呢?”
“如意小姐還在月嫂房間。”
“嗯,叮囑月嫂照顧好如意,安然那邊你就不用操心了。”
陸晚初想了想,給宋安然一點獨處的時間,或許能讓她冷靜冷靜。
鬱孤風的效率向來很高,可是經過了一夜的搜尋,還是沒有找到許思瑜的下落。
“彆著急,已經找到許思瑜照片上的女人了。”謝雲澤忙著藍氏的項目,百忙之中抽空給她來電話安撫。
陸晚初心裡不安,她套了件外套就去了宋安然家。
兩家本就住地近,陸晚初五分鐘就到了宋安然家門口,本想敲一敲門,輕輕一推,門卻開了,內心跟著往下墜了一下。
陸晚初腳步加快,走進了客廳。
宋安然家裡隻有一個月嫂,目前休假,平時沒有傭人,隻有鐘點工定期過來清理,大門開著的情況,不至於家裡連個人影都沒。
她拿出手機給宋安然打電話,倒是很快被接通了。
“喂,陸小姐。”電話裡傳來的男聲夾雜著電流的聲音,陸晚初的心跟著沉了下去。
“你是誰?”陸晚初扶緊樓梯把手,宋安然是個網絡深度沉迷,除非如意哭鬨或者睡覺,即便是吃飯手機必然沒有離開手的道理。
可這個男人的聲音,她沒聽過,而且更像是特意做了特殊處理。
“陸小姐,見麵你就知道我是誰了,如果你還想見到你的好朋友,半個小時之後,秦楚閣見。”
“你把安然怎麼樣了?”陸晚初焦急地詢問,可是對方已經掛斷了,隻剩下了冗長的忙音。
“嘟嘟嘟——”
陸晚初等不及,也不敢等,她跑回家拿了車鑰匙,直奔著秦楚閣而去。
一路上,陸晚初不停地給宋安然的手機打電話,對方已經關機了。
走投無路,陸晚初隻能找謝雲澤。
當電話鈴聲響了半聲就被謝雲澤接起來的時候,陸晚初內心的驚恐瞬間湧出眼眶化成了淚水,“雲澤……宋安然不見了。”
“你現在在哪?”
“我去找宋安然,有個男人拿了宋安然的手機,讓我半個小時之內趕到秦楚閣。”
“不許去!”謝雲澤黑眸中湧現起怒意,可是不等他說完,陸晚初就掛了。
宋安然之於陸晚初,是親人般的存在,她不可能放任宋安然不管。
就在陸晚初剛剛打完電話的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她迅速接聽,又是那道夾雜著電流聲音的男聲。
“你的老公謝雲澤已經動身去秦楚閣了吧?那我們不如就約在暮落山,二十分鐘,我相信陸小姐一定能趕到。”
“宋安然呢?我要確保宋安然的安全。”陸晚初踩著刹車打了個急調頭轉向,後麵的汽車紛紛猛踩刹車停下,甚至有司機直接拉下了車窗指著陸晚初的鼻子開罵。
陸晚初耳朵裡根本聽不進去這些,此時此刻,她最在乎的是宋安然的安全!
“她的安全,等陸小姐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到底是誰?你可以針對我,為什麼要牽連我的朋友?”
男人輕笑了一聲,笑聲在電流的作用下像愈發陰森,“想單獨見陸小姐一麵,不得不出此下策。”
電話又被掛斷了,陸晚初翻了翻通訊錄,擔心自己手機被安裝了偷聽,給謝雲澤發了短信過去。
不過恐怕謝雲澤已經快到秦楚閣了,再追過來也需要一短時間,而對方也就是利用的這個時間差。
暮落山下,隻有一家酒莊,陸晚初停下車,便有侍者過來引領她,“您好,陸小姐,請隨我來。”
陸晚初快步跟上,酒莊由一個個宅院組成,侍者帶著她走向了最裡麵的宅院。
“請進,有一位先生在等您。”侍者推開門,房間裡紅燭明亮,卻不見人。
“隻有一位先生?”陸晚初駐足在房間門口,她一路上一直在觀察四周,今天是工作日,來到這裡的客人不多,隻有外側的幾處宅院亮著燈,在這深院裡,恐怕她喊破喉嚨也喊不來人。
“陸小姐,既然你已經答應了和我玩一場遊戲,就得遵守遊戲規則,先跟我見一麵讓我知道你的誠意,我才能告訴你想知道的事情。”
房間裡男人發出聲音,這個聲音沒有電流乾擾,格外耳熟。
“宋安然到底在哪?”陸晚初走進房間,身後的門忽然被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