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的手機裡可能有監聽定位的東西,每次偷偷跑出去玩都能被丈夫抓到,您能幫我拆開看看嗎?”
她印象裡,在她上初中的時候,這位大叔還是個刑偵迷,估計不會拒絕她這點小要求。
果不其然,看到陸晚初寫的備忘,大叔眼睛一亮,也給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接過手機打上去了三個字“看我的”。
陸晚初淡笑著點頭,靠在對麵的牆上看著大叔在窗口拆手機零件。
他拆地很快,大概是這十幾年來拿著初中生的手機練手練出來的。
拆到一半的時候,中年男人的動作忽然變得鄭重起來,他用鑷子輕輕夾出來一個黑色的小圓點,然後放在了一旁乾淨的白紙上。
隨後,男人擦了擦手,用自己的手機給陸晚初打了幾個字,“找到定位器了,監聽器沒有,不過如果你丈夫不夠新任你,他可能直接在你的手機軟件裡安裝了監聽的軟件。”
陸晚初微微握緊手心,接過手機寫到,“那您可以幫我再看看嗎?”
“沒問題。”大叔接去手機,對她一笑。
男人又用飛快的速度將手機裝好,不斷滑動著屏幕。
不一會兒,大叔就抬起了頭,眼底激動地指了指手機上的錄音軟件。
陸晚初看不懂他的意思,表情疑惑。
大叔放下手機,給她講解道,“這個監聽啊,是錄音器裡裝了病毒,隻能監聽通訊,我們正常說話是沒事的。我幫你把病毒刪了吧,不是很麻煩。”
“彆。”陸晚初急忙製止,“我擔心把它拆了我丈夫會對我起疑心。”
“姑娘啊,我勸你儘快換個老公,你這麼漂亮,不可能沒人要,乾嘛在一棵樹上吊死。”
大叔停下動作,把手機用酒精片擦了一遍還給陸晚初。
陸晚初笑笑,“不要哪有這麼容易,再過段時間吧,等我斷了最後的念想。”
等她斷了王樂所有的活路。
陸晚初接過大叔遞過來的定位器,她晃了晃那個小零件,“這個東西現在還在工作嗎?”
“嗯,沒有對它進行內部破壞,不過這個定位是實時的,不會看到你的行動軌跡,隻會在對方控製軟件打開的時候看到你在哪。”
“我懂了,大叔謝謝你,如果有人問起來,您就當從沒見過我。”陸晚初從錢包裡取出來一張紅色鈔票,放到了窗口裡麵。
“不用給錢的,孩子,你看看你……”
大叔的聲音在身後越來越遙遠,陸晚初快步離開了窗口,逛著走去了學校門口的麻婆豆腐店。
走了這麼一大圈,肚子餓了是真的。
陸晚初點了吃的之後就看起了懸掛在屋頂上的電視,裡麵正在播放貓和老鼠。
她看著看著就走神了,以至於完全沒有發現站在她身後的宋安然和許思瑜。
宋安然盯著女人的背影,瞳仁裡裝著震驚和不可置信。
“陸晚初?”
陸晚初條件反射地想要回頭,可是她瞬間想起來王樂給她定義的身份,而且身後的聲音,她也很快分辨出是宋安然。
女人維持著看電視機的姿態一動不動,直到肩膀上被放了一隻手,她才驚訝地回過頭,上下打量著宋安然和許思瑜,“你們是誰?”
“陸晚初,你裝什麼裝,這段時間你都不回家,你知道謝雲澤有多擔心你嗎?”宋安然終於看清了陸晚初的樣貌,拉著許思瑜在她麵前坐下。
聽他們說完,陸晚初才開口,“你們認錯人了,我是秦晚晚。”
“秦晚晚?”宋安然皺起眉頭,“就是王樂未婚妻?噗……晚初你開什麼玩笑,先不說我知道你特彆討厭王樂,而且你和陸晚初一模一樣,就算是你有個雙胞胎姐妹,我也不信能夠做到這麼相似。”
“不好意思,我就是秦晚晚。”陸晚初聽著自己的閨蜜滔滔不絕,內心不自覺發酸。
等等,再等幾天,她能夠拿到謝氏核心的時候,再相見相認吧。
“您的麻婆豆腐,送了幾張小餅。”老板娘一如既往地熱情,買菜必送餅。
陸晚初拿起一張餅卷起來,正打算蘸麻婆豆腐汁,忽然頓下。
她想起來了,她帶著宋安然來這裡吃過,而且這種吃法當時她稱為一家獨創。
再抬頭,宋安然看向她的眼神已經變了,女人推了一把許思瑜,“老公,我想吃酸梅,拐角那裡有個小賣部,謝謝。”
“好,我馬上去。”許思瑜屁顛屁顛起身出門。
過了半分鐘,宋安然看四下無人,拉起板凳坐在了陸晚初身旁,“晚初,你到底要瞞我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