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相信我嗎?”
“晚晚,我一直都相信你。”王樂把車停在馬路邊上,深情款款地拉起了她的手,“我就是擔心你繼續犯傻。”
“當然不會,我很惜命的,不然我也不會答應謝瑾。”陸晚初感覺自己給出的“誠意”不算多,繼續開口道,“還有謝瑾讓我做過什麼,我現在就全部告訴你。”
陸晚初一股腦把謝瑾在山洞裡威脅她、把她送到王樂身邊,在公司裡幫她立足,讓她套話的事全部交代了。
反正從一開始到現在,她還沒給過謝瑾有價值的消息,這些也就是說給王樂聽聽,讓他感受到她真的想跟他在一起。
王樂聽著聽著就笑了出來,眼底帶著輕蔑,“不自量力。”
“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晚晚,你說。
“我們暫時不要和謝瑾攤牌,我是他彆無選擇的棋子,這樣以後他有什麼行動我都可以第一時間告訴你。”
其實謝瑾對王樂根本沒什麼威脅性,謝瑾除了有幅皮囊,彆的樣樣不行,整天做專製獨裁的大夢。
他那邊有價值的信息,無非是青鎂集團給他的身份。
陸晚初斷定王樂是有用得著謝瑾的地方,才不遠千裡把謝瑾接了回來,讓謝瑾在謝氏集團總裁的位置上坐了那麼久,現在不過是謝瑾利用價值已經小於了他對王樂的威脅。
“好,那就看晚晚的手段了。”王樂眼底帶著笑,重新發動了車子。
陸晚初至始至終感覺,王樂並不信她。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她要儘快結束這一切。
當天下午,陸晚初就在公司遇見了謝瑾,兩個人在走廊擦肩而過,陸晚初捏著手裡多出來的紙條,看了眼四周,快步走進了廁所。
她將紙條打開,是一條人證的線索信息。
陸晚初已經沒有時間出去找人證了,她思考了一會兒,就有了主意。
回到辦公室後先是讓秘書把文件給謝瑾送了過去,裡麵在特定的頁數夾帶了紙條,這是陸晚初和謝瑾約定的緊急聯係方式。
當天晚上,謝氏集團有內部慶功宴,陸晚初趁著傍晚人少的時候,把自己拿到的證據都塞進了郵件箱。
她做為王樂的女伴出席宴會,卻總有些心神不寧地。
這場晚宴以往都是在半個月後才進行,此時此刻提前,總覺得不對勁。
陸晚初忽然想起來什麼,下車之後告訴王樂她要去廁所,然後匆忙走去了大廳的另一側。
路上遇見了臉熟的小秘書,陸晚初一把拽住了她,“謝瑾呢?”
“他……他在儲物間。”女孩滿臉通紅,說完就跑了。
陸晚初還在納悶,直到她走近儲物間,剛剛湊近,就聽到了不能入耳的聲音。
陸晚初僵硬在了門口,不知道該敲門還是該怎樣。
她猶豫又著急的時候,門“嘭”一下打開了。
謝瑾係好最上麵一顆扣子,看到陸晚初挑了挑眉,“你怎麼過來了?”
一個看起來剛成年的孩子在謝瑾身後走了出來,大概是注意到了陸晚初,低著頭飛快跑了。
謝瑾竟然喜歡男人……
“王樂有事出去了,我懷疑他們今晚會行動,你保護好自己。”
晚宴上人多嘈雜,發生些什麼都很容易被掩飾成意外。
謝瑾“嗯哼”了一聲,然後拍了拍手,齊刷刷出來了四五個保鏢。
陸晚初點點頭,“你一定要防備住王樂,弗恩是個很可怕的人,他們可能會不按常理出牌。”
謝瑾今晚顯然沒什麼耐心,沒說兩句就把陸晚初轟走了,他說他要在暴風雨來臨之際繼續快活。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王樂回到了宴會,拉著陸晚初去跳舞。
舞池中央人們都在隨著音樂的旋律旋轉、跳躍,而此時此刻,王樂正在她的耳邊給她說著最可怕的話,“晚晚,今天不能讓你玩太久了,待會這裡會發生一場命案。”
陸晚初佯裝聽不懂,“什麼時候了,你還恐嚇我,今晚我們還要進行新品上市呢。”
“那又怎樣,渺小在強大麵前,要麼附依生存,要麼隻能毀滅。”
男人在她耳畔吐息,像是一條正在吐著信子的毒舌,陸晚初看向他的目光不受控製地出現了恐懼。
王樂大概感知了她的情緒,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晚晚,隻要你不會背叛我,我就會永遠把你捧在手心裡。”
這令人毛骨悚然的情話,倒在王樂這裡說出了幾分很有道理的感覺。
陸晚初現在擔心的是謝瑾,她完全不知道王樂打算怎麼“處理掉”謝瑾,隻是在她抬頭看向人海的時候,陸晚初看到了隔著人群和她對望的謝瑾,男人伸出一根食指比在唇前,然後就消失在了人海裡。
他應該是有應對策略了吧。
陸晚初內心稍安,可就在和王樂還沒跳完這段舞的時候,走廊裡已經卷出來了濃濃的煙霧,伴隨著煙霧的彌漫,還有宴會上人們的尖叫和求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