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控製了所有離市交通口,沒有出市的記錄,偷渡的碼頭也派人去查了。”鬱孤風送過來消息。
偷渡?應該不至於。
兩個人是法律的慣犯了,上次王樂被她告上法庭,王樂都沒逃,反而冷靜地等待最後的翻盤,這次怎麼會掙紮都沒掙紮一下就跑了。
他們一跑,就落實了罪名,以後再想在內地發展恐怕比登天還難。
“你先回家,我處理完事情回去。”謝雲澤抱起來快在沙發上睡著的小女人,給她把外套穿上了。
“那你也不要太晚,我開車過來的,我讓小劉送我回去。”陸晚初伸了個懶腰,一邊打著哈欠,“已經一點了,太困了,我在家等你。”
“嗯。”瞧著女人嬌憨的模樣,謝雲澤忍不住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陸晚初站起來朝著謝雲澤揮了揮手,叫上小劉離開了辦公室。
路上打開著兩邊的車窗,灌進來的風讓陸晚初一下子清醒了。
她靠在椅背上望著外麵的黑漆漆的夜空,濃重而壓抑。
“夫人,接到通知,藍氏臨時來了個大客戶,謝總去接見,今晚不回來了。”
陸晚初下車關了車門,對司機點了點頭,“嗯。”
她回到彆墅裡,薛姨聽到動靜急忙跑了出來,“少奶奶,知道您和少爺最近忙,給你們準備了晚餐,我去熱一熱。”
“不了薛姨,彆麻煩了,我在公司吃過了。”陸晚初走上樓梯,順便熄滅了客廳的燈。
她躺在臥室的床上,抱著平板,眼皮直跳。
翻來覆去睡不著,給謝雲澤發了條消息,謝雲澤回地很及時,告訴她已經在機場接到了客戶。
陸晚初抱著手機就這樣睡過去了,再醒過來的時候麵前多了一張方法的人臉。
“啊——”女人尖叫劃破了彆墅的寂靜,可是沒有任何回應。
王樂把玩著匕首,用冰涼的手拍了拍她的臉,“看吧,我說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陸晚初眼眶通紅,嚇得。
她盯著王樂的臉,顫抖著發問,“薛姨管家他們呢?”
“他們啊,被我打暈了,估計一時半會應該醒不了。”
“王樂,你真是個瘋子!”陸晚初因為恐懼說話時牙齒都在打架。
王樂張狂地笑著,“我確實是個瘋子,現在晚晚已經活不過來了,所以陸小姐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以後你隻能以晚晚的身份永遠就在我的身邊,生生世世被我羈絆束縛。”
“你休想。”
“休想?陸小姐,你沒得選。”
在王樂的麵前,陸晚初的反抗幾乎相當於無效掙紮,她被王樂綁上雙手雙腳,塞進麻袋扔進了車的後備箱。
“你說謝雲澤什麼時候才會發現,他的女人居然在他的家裡被我綁了,太可笑了。”
王樂的聲音如同惡魔鬼魅,陸晚初眼前的最後光亮被掐滅,他關上了後備箱。
陸晚初感覺過了很久很久,車才停下,她聽到了高速收費的聲音,卯足了勁用腳去踢車壁。
“刷卡通過。”
官方提示的聲音再次響起,車輛通行。
她弄出來的那點碰撞聲全部湮沒在了車輛川流的聲音之中,沒人會注意到。
車子又行駛了一段路程,王樂便在偏僻處停了車,打開了後備箱,凝視著麻袋,聲音駭人陰冷,“彆再做沒有意義的反抗,不然我會直接把你埋在這深山老林裡。”
陸晚初盯著印在袋子上的黑影,眼淚從眼角大顆滑落,她閉上眼睛,謝雲澤肯定又要擔心壞了。
陸晚初怎麼也沒想到,王樂會放肆大膽地跑進她家裡綁架她。
車子顛簸了又大概一個小時,終於停下,陸晚初被從後備箱裡拉出來的時候,外麵是黎明了。
她在後備箱裡聽到了很多奇怪的聲音,像是在拆房子,又像在挖東西。
陸晚初眼睛又腫又澀,被拽下來丟到地上的時候,她聞到了泥土的氣息。
王樂拆開了麻袋口,陸晚初看著一望無際昏暗的空地,這是哪?
王樂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自然而然地為她解答,“這裡是亂墳崗,除了亡命的孤魂野鬼,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
陸晚初不理會他,像是沒聽見他在說什麼一樣,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心又多恐懼這個瘋子,可是讓瘋子看到自己的恐懼,王樂隻會變本加厲。
“不理我?”王樂蹲在陸晚初麵前,捏起了她的下巴,一下撕開了貼在她嘴上的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