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擔不起責任。
陸晚初仿佛全身被撤去了力氣,無助地癱在了地上,她抬起手,開始自己打自己巴掌,“我……我為什麼……”
“少夫人!”理查德上前抓住了陸晚初的胳膊,恨鐵不成鋼地盯著她,“你還有身孕,不能虐待自己!你讓寶寶怎麼辦?”
“可是我……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此時,站在謝母身後的翟青開口,“我帶晚初去休息,讓我勸勸她吧。”
在翟青的攙扶下,陸晚初進了一旁的休息室。
她整個人好像丟了靈魂一樣,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與此同時,腹部一陣劇烈的疼,疼地陸晚初蜷縮了起來,她趕緊抓住了一旁翟青的胳膊,“肚子、肚子疼……孩子……”
“晚初,你怎麼了?”翟青慌張地把陸晚初扶住,看到了她褲子間的那抹紅豔,“血……”
“翟青,求你,叫醫生……”
陸晚初死死抓著翟青的手臂,謝雲澤的孩子她要保護好。
“我……醫生……”翟青異常慌亂,“晚初,你等著,我叫媽過來。”
陸晚初拽著她的胳膊不放,麵部痛苦地墜滿了冷汗,“找醫生、醫生。”
即便承受著痛苦,陸晚初思緒也很清楚,翟青是情敵,沒了這個孩子,意味著她徹底和謝家斷了關係,她得留住她和謝雲澤之間可能僅存的唯一綁帶。
翟青坐在她的身旁,左顧右盼看了兩眼,陸晚初額頭密密麻麻都是汗,眼看著血要在板凳上滴了下來,翟青忽然下定決心一般站起身來。
“翟青,求你……”陸晚初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她快因為疼痛失去意識了。
翟青站定,做了個深呼吸,回眸看向陸晚初,終究是說服了自己,快步走去了護士站。
“護士姐姐,我朋友懷孕出血了,你們快叫醫生吧。”
“在哪,快帶我們過去。”兩個護士拉了個男醫生,推著擔架快速地跑了過去。
陸晚初感覺自己的寶寶正在迅速流逝,看到醫生的那一刻,她隻來得及說最後兩個字“救我”,隨後便暈了過去。
翟青站在一旁,看著陸晚初被抬進了急救室,她握緊手心,“陸晚初,我隻能做到這裡了,能不能保住,隻能看天意了。”
鬱孤風和理查德得知陸晚初有小產風險,兩個人麵麵相覷,“這怎麼辦?咱倆沒一個女人,怎麼照顧少夫人?”
理查德和鬱孤風的目光同時看向了翟青,翟青整理了一下頭發,微微一笑,“等手術結束我得回家一趟,恐怕……”
“找安然和趙姐吧。”鬱孤風拿著翻著手機通訊錄去打電話。
翟青坐在謝母旁邊安撫著謝夫人,謝夫人緊緊攥著翟青的手,“她是真的小產還是假的小產?”
“出血了,不確定孩子能不能保住,正在搶救。”翟青如實回答。
謝夫人眸中蘊藏著巨大的悲痛,“如果她把小澤的孩子再弄沒了,那她這輩子都彆想再進謝家的門!”
“伯母,您彆太激動,您一定要好好的,我相信小澤不會有事,他還得伺候您呢。”
“小澤爸回來了嗎?”
“伯父在趕來的路上,他叮囑我照顧好您。”
謝夫人眼眶濕潤了一片,拍了拍翟青的手背,“青青,是小澤對不起你,你不用對伯父伯母這麼好。”
“伯母,您這是哪裡的話,即便不能成為謝雲澤的另一半,那我也把自己當成你們的女兒了。”翟青把謝母哄地情緒好了不少。
理查德沒功夫看兩個女人感情深厚,他在手術室外麵焦急地不得了,半天沒個醫生出來。
理查德轉悠到門口,默默地給謝雲澤加油打氣,“澤爺,您要是不幸翹辮子了,我們就得給少夫人物色其他男人了,您可一定要度過這次的劫難。”
理查德在手術室轉完就轉去了急救室,這夫妻兩個像是說好了一樣,一個比一個能折騰。
半個小時不到,宋安然趕過來了,正巧趕上急救室滅燈,醫生把陸晚初推了出來。
“怎麼樣啊醫生?”
“孩子命硬,沒什麼大事,抓幾副安胎藥,好好調養一個周就差不多了,隻不過孕婦的情緒啊,一定得注意,一定不能大悲大喜。”
孕婦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