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竟然還想著寶寶。謝雲澤真的刷新我三觀了,再怎麼你也懷著謝家的骨肉,說離婚就離婚,他想過你一個人帶孩子多難嗎?”
宋安然義憤填膺,數著生了孩子之後多出來的一堆事,“又得喂奶粉哄睡陪玩,還得教育他,還得給他做飯花錢買玩具,他怎麼忍心讓你一個人離婚生孩子的啊?謝雲澤是不是沒有心?”
“可能吧。”陸晚初想起自己單方麵認識謝雲澤的時候,謝雲澤就很冷血,對於那些對他前麵一套後麵一套的人,也是如魚得水,應付自如,但是那些人到頭來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所以謝雲澤被圈內人忌憚,想惹事也不會惹到謝雲澤頭上。
“晚初,我知道這孩子你肯定要,我現在就這麼告訴你,以後我會像對自己親生女兒一樣對待你的孩子,你養不了我就幫你養,肯定不能虧了他。”
宋安然這一晚上給陸晚初說了很多道理,讓陸晚初有些恍惚,是不是一直忘記長大的隻剩下她了。
“我給你提個忠誠的建議,如果謝雲澤真的如你所言親自同你提離婚,我勸你早點簽字,拖越久對你來說精力浪費越多,而且如果拖到了孩子出生,撫養權又是一個大問題。”
“我知道了。”陸晚初微微點頭,宋安然拍了拍手,“知道了就睡覺,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
明天會是嶄新的一天,可是她能不能擁有嶄新的生活,陸晚初不知道。
這兩天翟青成了常客,好像她一天不答應離婚,翟青就會堅持不懈地繼續找過來。
“陸晚初,你就當成全我和雲澤吧,我們想結婚了。”翟青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陸晚初徹底懵了。
宋安然把翟青轟了出去,發誓再也不會讓她進來。
“晚初,我知道你想要一個答案,走,我陪你去找謝雲澤那個王八蛋。”
“不,不,讓我再想想。”陸晚初渾身虛脫了一樣,躺在沙發上抱著自己。
宋安然開始打電話喊人,“咱們輸人不輸勢,如果謝雲澤真的說出來什麼傷天害理的話,我不介意讓他來個半身不遂。”
宋安然打完電話就用了一個小時,她扶起來陸晚初,“再等一等,我喊了十多個練家子,等到他們我們一起去找謝雲澤好不好?”
“好。”陸晚初終於點了頭,這段感情好像在那場車禍裡被摧毀了。
可是原因呢?她得不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十幾分鐘,宋安然的人悉數到場,雖然陸晚初說她一個人去就可以,但是宋安然哪能放心。
很快,十多個人出現在謝氏莊園門口,薛姨匆匆忙忙走了過來,焦急地看著陸晚初,“少奶奶,少爺他休息了。”
“薛姨,讓我進去吧,謝雲澤想跟我離婚,我們需要談談。”
“離…離婚?”薛姨懵住了,然後快速給陸晚初打開了門,“少奶奶,我們很看好您和少爺的,怎麼會這樣……您快進來,有一切責任我來承擔。”
薛姨帶著陸晚初這十幾個人一塊進了客廳,整個莊園的保鏢都趕了過來,生怕會對謝雲澤不利。
“你們先坐,我去喊少爺。”薛姨匆匆爬上樓梯。
過了三四分鐘,謝雲澤被抬了下來,她的身後站著和他穿著同款睡袍的翟青。
陸晚初的心狠狠鈍疼了一下,她把注意力隻放到了謝雲澤身上。
“雲澤,我和你得談談。”陸晚初艱難地開口,再談,竟是到了要簽離婚協議書的這一步。
謝雲澤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冷漠,他看著她,沒有任何感情,“你可以提出你的條件。”
陸晚初的心又疼了一下,“我…我隻是想要一個理由。”
“理由?”男人輕笑了一下,笑裡帶著輕蔑和不屑,“理由你不都已經看到了嗎,比如我和青青。”
他拉過身後翟青的手,如視珍寶,親了一下她的手背。
陸晚初垂眸,再多看一眼都是對他們曾經美好感情的褻瀆。
“謝雲澤,你他媽禽獸吧?”宋安然受不了了,指著謝雲澤的鼻子開罵,身後的練家子蠢蠢欲動,陸晚初一把拉住了宋安然,搖頭示意她住手。
“我答應,我簽字。”
陸晚初已經在這裡待不下去了,她感覺在這裡呼吸都難受。
“青青,陸小姐這不是很好說話嗎?你是不是沒有告訴她我們的事?”
翟青應了了一聲,“嗯,她畢竟懷了你的孩子,我怕對她……”
“翟小姐!”陸晚初出聲將她打斷,“你說錯了,那不是他的孩子,是我自己的孩子,以後也會隻是我一個人的孩子!”
“一個孩子而已,你也可以給我生。”謝雲澤嘴角輕挑,拉過來翟青坐進了自己的懷裡。
“晚初,你能忍我真的忍不了。”宋安然看了一眼身後,身後的人全數出動,謝氏莊園的客廳頓時變成了暴力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