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靜地仿佛被剝離了感情,理查德一頓,大步上前抓住了他的領口,一字一句咬著牙開口,“謝雲澤,你真的是冷血動物嗎?”
“帶她出國,守著她的孩子出生,我會給你一筆錢。”謝雲澤無視了揪著自己領子的手,平視著快被他逼瘋了的男人。
“錢,又是錢,你真他媽覺得我缺你那點錢?”理查德鬆開了謝雲澤,氣地直發笑,他抬起手指指向謝雲澤,一邊往後退一邊開口,“謝雲澤,以後你不再具有命令我的資格。”
……
陸晚初張開眼睛時,看到圍了自己一圈的醫生,她下意識去摸自己的小腹,驚叫了一聲,“孩子!”
陸晚初猛然在床上坐了起來,看向周邊安靜的環境,小腹沒有任何不適,又是噩夢。
不過她怎麼又跑到醫院來了?
陸晚初掀開被子將腿放下床,宋安然就著急地跑了進來,看到陸晚初安然無事好像鬆了一口氣。
“晚初,我送你出國養胎吧。”宋安然眼眶濕潤著,理查德跟在她身後走了出來,也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國內不是挺好的。”陸晚初握住宋安然的手放在腿上,看著她急於把自己送出國有些不解。
“藍氏我可以幫你經營,你出國吧,不然謝雲澤會想儘辦法欺負你,我看不慣他的做法。”
“看不慣我們更得跟他正麵剛,我出國不就相當於向他低頭了?”
陸晚初眼底閃爍著執著的光芒,宋安然臉上掠過一絲複雜。
理查德走上前兩部,頹廢地靠在一旁的牆上,“我來說吧,藍氏集團內部股東投票已經同意了謝氏集團入股,你的股份會被稀釋,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去阻攔了。”
陸晚初一怔,低頭看向宋安然,宋安然沉默不言,也就印證了理查德說的屬實。
“他……他真的要把我逼到死路?”陸晚初呆呆怔怔地看著前方,大腦瘋狂地運轉,試圖給謝雲澤的行為找到另外的借口。
“謝氏集團入股之後,你隻能拿到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了,分紅足夠你過地很好。”宋安然抬眸安慰她,給理查德做了個手勢,讓他準備好去請醫生。
陸晚初感覺自己的眼淚都要流乾了,不,她不能哭,以前哭因為有人給自己撐腰,現在哭單純地隻能體現自己的懦弱。
“我要去公司一趟。”陸晚初做了個深呼吸,把眼淚憋了回去。
宋安然攔住了她,“彆去了,已經是事實了,謝氏已經和股東們簽訂了協議,你的股權份額不能對結果起到任何轉變。”
宋安然認真地望著陸晚初,陸晚初掰開了宋安然的手,蒼白地笑了笑,“我累了,想休息。”
“好,那你睡會兒,我給你拉上被子。”
陸晚初躺下後,宋安然和理查德便出了房間坐在了走廊椅子上。
病房裡女人眼鏡一眨不眨地看著病房的吊頂,以前她和謝雲澤好的時候,每次都會住vip病房,現在沒人刻意安排,她也隻能住進普通病房了。
好像從前的所有光芒,都來自謝雲澤的恩賜。
陸晚初扯了扯唇,卻笑不出來,儘管她還想最後掙紮一下,可好像現實已經成為了無法扭轉的死局。
在這場婚姻事業雙雙叛變的遊戲裡,她無疑是輸地最慘一無所有的那一個。
陸晚初忽然眼底亮了亮,不,不對,她還有個孩子。
腹中的寶寶大概成了最後的光亮,也讓陸晚初好好活下去的念頭占據了主導。
忽然病房裡一聲尖叫,“啊——血,出血了。”
理查德急忙找來醫生,陸晚初又被推進了急救室。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陸晚初被醫生推了出來,臉色已經蒼白地不像話了。
醫生歎了聲氣搖了搖頭,“我見過這麼多孕婦,你們這個是往醫院裡跑地最頻繁的一個,這次孩子保住是萬幸,再作死下去沒人能救的了。”
“所以孩子保住了是嗎?”宋安然一臉欣喜。
醫生點了點頭,“但是生育的時候恐怕母體會受損,現在還是調養調養吧,免得懷胎十月最後一場空。”
“謝謝醫生,我們知道了。”
陸晚初剛被推出急救室就醒了,她聽到了醫生全部的話,為了孩子,她不能繼續沉浸在被謝雲澤被判的陰影裡了。
“理查德,幫忙聯係一下鬱孤風,藍氏留給我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