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會幸會,雲澤啊,你這不演戲了,以後跟你合作的機會都沒了。”馮導餘光一直往陸晚初的方向瞥,生怕出什麼漏子,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忙不迭地擦了兩下,綠豆大的眼睛討好地眯成了縫。
“熱嗎?”男人的聲音冷冷清清,馮坤點頭哈腰地獻諂,“有點,有點。”
陸晚初著急,腦袋往後撞去,正撞在牆壁的掛畫上,發出一聲強烈的悶響。
控製她的保鏢注意力轉移了一下,就被陸晚初抓住了空子,轉頭彆開捂住她嘴巴的手,放聲便喊,“謝雲澤唔……”
保鏢迅速把陸晚初的嘴再次捂住了,這時馮坤已經出了一身冷汗,眼睛瞪到了生平最大的限度,有些不知該如何收場的驚慌。
男人眸色平靜,淡淡抬起眼睫,眼看馮坤就要不打自招跪下了,他不徐不慢開口,“勞煩讓個道,我去衛生間。”
“啊?”馮坤愣了一下,隨後立刻點頭,嗬斥了一聲自己的下屬,恭送皇帝一般給謝雲澤讓出來了一條道。
謝雲澤控製著輪椅悠悠然地去了廁所方向,直到男人轉進了衛生間,馮坤才鬆了口氣,掃了一眼下屬,冷著臉朝著另一個方向抬了抬下巴,“帶房間去。”
陸晚初眼眸睜圓,她難以相信剛才謝雲澤竟然視而不見,即便是普通人求救,做為正常人都應該有點良心。
而剛才她的喊聲那麼大,謝雲澤不可能聽不出來,他……是故意的……
陸晚初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樣的表情了,她像個木頭人一樣被架進了房間,然後馮坤的臉再次出現在了她麵前。
“嘖,謝雲澤這小子真狠,竟然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前妻被彆的男人……哈哈哈,那我一定不能辜負了影帝的美意。”
思緒混亂地像鍋粥,陸晚初晃動著腦袋,眼前的肥膩男人頭從一個變幻成了七八個,她本能地反抗著,卻叫不出來一點聲音,然後她就暈過去了。
馮坤瞧著麵前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女人,閉著眼睛享受地聞著空氣裡女人的芬芳,“都出去守著,在我喊你們之前謝絕見客。”
玄關的聲音響動,馮坤緩慢地埋下頭去,肥膩的大手還沒落到女人的軟腰上,猛然側麵受到一記腳踹,整個人砸向了地麵。
“誰!”馮坤摔了個狗啃屎,扭頭看向來人,看清人之後麵色驟然慘白,“謝……謝雲澤……你不是去衛生間了嗎?”
“廢了。”謝雲澤睥睨著地上兩百斤的大坨肉,麵無表情地吩咐下屬。
“是。”鬱孤風微微俯身,走去了馮坤跟前。
馮坤扭頭看向門口,自己的人竟然都在無聲無息中被謝雲澤的人控製了。
他趕緊爬起來跪地上直接磕頭求饒,腦門卻落在了一雙滑麵皮鞋上,馮坤渾身一哆嗦,閉著眼睛就是一門心思往地上磕,“爺爺,我錯了錯了,對不起,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動您的人,隻要您饒過我,什麼條件我都同意。”
“晚了,馮坤,你膽子這麼小怎麼手腳還這麼不乾淨,來吧,鬱爺教你做人。來,帶走。”鬱孤風招了招手,兩個漢子上來就把痛哭流涕著懺悔的男人拖走了。
馮坤被拖走了,房間頓時清淨了許多。
鬱孤風看了眼床上衣衫完整的陸晚初,微微鬆了口氣,還好,趕上了。
“澤爺,劉警官很快就到。”
“嗯。”謝雲澤的視線在女人身上逗留了許久,終究什麼也沒做,控製輪椅出了包間。
……
半日後,警察局。
宋安然和陸晚初站在門口,天空下著細密的小雨,兩個人就這麼在屋簷下乾站著。
陸晚初沉默不言,可把宋安然憋壞了,她回頭怒氣騰騰盯著陸晚初,“你真的長本事了,都會黃賭毒了,要不是劉警官通情達理,你都得在這裡蹲個十天半個月。大姐,你懷孕了你知不知道,怎麼還進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乾那爛七八糟的事呢?”
“馮坤呢?我要見他。”陸晚初執拗地回頭往警察局裡走。
“誒?你剛被我撈出來,你又乾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