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擔心如意嫁不出去?”陸晚初撇了撇嘴,“就許思瑜寵女兒的個性,估計以後會把如意護地死死的,時時刻刻擔心著彆的男人會來挖牆腳。”
“對,以後如意嫁不出去就是許思瑜的鍋。”
“你跟許思瑜很久沒見麵了吧。”陸晚初扯了扯唇,這大半個月來宋安然一直圍繞著自己轉,女兒丈夫都拋到了一邊。
宋安然擺了擺手,“害,許思瑜寶貝他的小棉襖寶貝地不得了,我回家也是妨礙他們這對前生情人的電燈泡。”
陸晚初當然知道宋安然是為了不讓自己多想才這麼說,可是她何德何能,讓宋安然為自己做這麼大的犧牲。
“明天你回家吧,彆把時間浪費在我這裡了。”
“我回家你一個人去找謝雲澤啊?”
“我不找他了,累了。”陸晚初搖了搖頭,埋頭悶聲吃飯。
宋安然和理查德相互對視了一眼,轉而回頭問陸晚初,“你真的不打算見他了?”
“嗯。”
“那……我真的得回家一趟,如意有點感冒發燒。”宋安然沉思了一會兒,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陸晚初,起身俯下拍了拍陸晚初的肩。
“如意病了?那讓理查德醫生跟你一起回去吧。”
“不至於,小孩子換季凍感冒了。”宋安然轉身去沙發收起來了自己的外套,陸晚初看了眼一旁的理查德,抬起下巴示意,“醫生。”
理查德這幾天生怕陸晚初再把他趕走,討好地鞍前馬後,這會兒秒懂了陸晚初的意思,“宋小姐,我可是全能型的醫生,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立刻就回來,不會耽誤事兒的。”
宋安然看了兩眼陸晚初,每個當媽的自然都擔心自己的孩子,便沒有推辭,“那我們這就回去一趟,也好讓理查德先生天黑之前能趕回來。”
天空一直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陸晚初裹著大衣出門目送宋安然離開後,又在門口駐足站了一會兒。
遠方的山峰連綿起伏,籠罩在雲煙裡,爺爺當初買下這塊地建了這座幽靜的宅子,誰曾想他老人家還沒過來住兩天,就駕鶴西去。
陸晚初歎了聲氣,冷卻的雙手插進口袋取暖,觸摸到震動的手機。
她抽出來手機,頁麵自動亮起,翟青的消息彈在界麵上。
“明天上午八點,舊居巷的咖啡館見。”
陸晚初扯出來兩分苦笑,快速敲了幾個字,“我對你已經不構成威脅了。”
“伯母想見你。”翟青的消息很快回複過來。
陸晚初托著手機的手微微一頓,這麼多年,謝母於她是一位值得敬重的長輩,也幫了她很多。
陸晚初垂眸看向黑下去的屏幕,重新點開了消息窗口,“好。”
大概兩個小時之後,宋安然打來電話,說話的人是許思瑜。
“理查德醫生我們要借用一下,如意高燒不退,安然很著急。”
“如意怎麼了?我馬上過去,你們在哪?”陸晚初的心跟著緊張起來,小丫頭在陸晚初心裡早就像親閨女一樣了。
“這……我不能說,安然說讓你好好休息,不要為我們的事操心,理查德醫生在這裡守著,如意很快會好起來的。”
許思瑜說完就把電話掛了,陸晚初回撥了兩次,都是無人接聽。
後來陸晚初給理查德打了電話,理查德很顯然跟宋安然商量好了,堅決不告訴她醫院的位置。
陸晚初皺起眉頭,打開地圖軟件截了屏給宋安然發了過去,截圖上標注了A市每家醫院的位置,然後她配上了一段文字消息,“你想讓我一家一家找過去?”
過了兩分鐘,宋安然就把定位給她發過來了。
陸晚初按照定位開車半小時抵達了醫院,小丫頭正在病床上躺著,握成肉球的小拳頭上紮針輸了點滴。
“流感症狀,孩子免疫弱,送醫又晚了一些,不過頂多兩天,就能活蹦亂跳了。”理查德給小丫頭的手上粘了塊紙板,怕孩子亂動血管鼓包。
宋安然摟著如意在床上坐著,看到陸晚初來了歎了聲氣,“你自己都照顧不好,還非得過來湊熱鬨。”
“不讓我來看看我怎麼放心?”陸晚初搬了個凳子過來,坐在了床邊,“今晚我不走了,留在這裡陪床。”
“許思瑜也在,我們三個人呢,你來了純屬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