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怎麼樣?”
“少夫人很好,不過翟小姐可能一時半會湊不到五百萬。”
“我的身體狀況不允許我出國看她,那邊就靠你來打點了。”謝雲澤摩挲著掌心裡應當戴在無名指的戒指,抬手放到一旁的小茶幾上,“把這個戒指送給翟青,你隨意說個由頭。”
鬱孤風看清實物,眼眸狠狠一震,“澤爺,這是您和少夫人的婚戒啊……”
“現在去送。”謝雲澤沒有回頭看一眼,握著扶手的手指不動聲色地收緊了一些。
鬱孤風珍重地把戒指放進口袋裡,轉頭快步出了房間。
彼時,陸晚初的手機自動播報了五百萬收款,她打開賬單打算把錢存進另外的賬戶裡,掃了眼轉賬人的名字,指尖驀然頓住。
謝雲澤名字的拚音赫然顯示在手機屏上,也就是說他知道翟青要把她送出國的打算,竟然還光明正大的支持……
陸晚初抬起頭來,天空漆黑如墨,眼角濕潤晶瑩滾落,她立刻抬起手擦抹乾淨,她陸晚初今天發誓,以後再因為謝雲澤掉一滴眼淚就把陸姓倒過來寫!
當時攀上謝雲澤,初衷不就是為了錢嗎,現在她口袋裡的資產怎麼也算是殷實的小富婆了,以後要什麼男人沒有,陸晚初,你可不能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年紀還大,還沒法人事……
這麼想想,陸晚初稍微得到了一些安慰,爬上床蓋上被子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
謝雲澤和翟青雙宿雙飛,她總不能當給謝家生孩子的冤大頭,得想辦法溜。
可是陸晚初熬到睡著之前,依舊沒什麼逃跑的想法,腦海裡全都是謝雲澤和翟青那對野男女囂張得意的模樣。
到底輸翟青輸在了哪裡?
陸晚初扛不住犯困,沒想明白就睡過去了,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翟青來了,中指上戴了玫鴿子蛋大的鑽戒。
陸晚初的視線在鑽戒上卡了半秒,隨後轉開,“嗯?你剛才說什麼?”
翟青看向她的眼神裡裝著陸晚初看不懂的複雜,沒有說話,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以至於後來的許多年,陸晚初每每想到當初自己走神時錯過了白賺三百萬的機會,腸子都悔青了。
翟青走出郊區彆墅,看了一眼門口的保鏢,“盯緊她,下午不能出任何差錯。”
“是。”
翟青走到車裡,副駕上眉眼和她很像的中年女人正一臉緊張地看著她,“她……答應了嗎?”
翟青默默搖頭,坐進了駕駛位,發動車子,平靜的眸底壓抑著情緒,“媽,您不用擔心,我有其他辦法。”
“好,媽相信你,你一定要順順利利嫁給謝雲澤,我們翟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翟母眼底布滿了紅絲,一看就是幾夜沒睡好覺了。
“你弟弟以後有謝家護著,那些人不敢再找麻煩了,咱們翟氏也能通過和謝氏的合作起死回生。”翟母沉浸在未來的想象裡,嘴角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翟青纖細的手指握緊方向盤,她喃喃開口,“可是雲澤根本不愛我……”
女人手指上的鴿子蛋熠熠生輝,可愛與不愛通過眼神便能感覺,翟青不傻。
“什麼愛不愛的,隻要謝家的女主人是你,男人在外麵怎麼樣都很正常。”
翟母無足輕重地回應了一句,“你作為姐姐,把耀祖放在心上,一心扶持好他,這才是你身為翟家女兒的使命,也是你爸畢生所願。”
“媽,您彆說了,我知道了。”
……
另一邊,謝氏集團總經辦內,謝雲澤的食指緩慢地敲擊著輪椅把手,封陌守在一側,臉上冷冰冰的,不容置喙吩咐鬱孤風,“我知道你們今天有特殊安排,謝雲澤想乾什麼你就替他去,今天有我在,他不可能邁出這個房間一步。”
輪椅上男人垂著眸,看了眼腕表的時間,她應該在路上了。
“封陌、”
謝雲澤剛開口,立刻被封陌打斷,“謝總,你休想說服我,不管你說些什麼,我都不會聽的。”
“老封,如果我不去,我可能會後悔一生。”
封陌再次把謝雲澤打斷,“你要是去了你的一生就沒幾天了,外麵什麼天氣你不知道?又刮風又下雨的,你身子骨現在多虛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你為了自己的命著想著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