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孤風當然也注意到了對向的車,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現在的審美越來越庸俗了。”
瞧見謝雲澤抬起了頭,鬱孤風回想了下剛才不妥帖的舉動,便把話題扯到了工作上,“我們帶了二十多個人,一定能讓蘇青波把欠的債吐出來。”
“嗯,儘量不動手。”
謝雲澤垂下眸繼續翻看時尚穿搭手冊,明天即將同moon的經紀人見麵,他需要提前做準備。
陸晚初往後視鏡看了一眼,由於後車座上衣服禮盒堆地太高了,她隻能看到陸源袖子的衣角,陸晚初不動聲色將目光收回。
宋安然早已在彆墅門口等待,看到玫紅豹紋貼畫裝飾的寶馬後,立刻抬起手來揮了揮。
踩刹車將車挺穩,陸晚初習慣性看了一眼四周,沒有可疑的人才走下車。
“姨姨好。”陸源拿著一隻兔子公仔下車,在陸晚初前麵走到了宋安然跟前,乖巧問好之後便搜尋到了躲在許思瑜身後的小女孩。
他穩步上前,按部就班同許思瑜問好,“叔叔好,叔叔可以讓一下嗎,我給小妹妹帶了禮物。”
許思瑜皺了皺眉頭,把身後的小女孩抱到了自己懷裡,抬眸看向陸晚初,“如意要年長了陸源一歲。”
陸晚初懶洋洋抱著胳膊站在幾個人麵前,欣賞著自己兒子展示自己傳授的“紳士”風度,聽到許思瑜的話隨即開口調侃,“你是不是怕我們陸源搶了你這當爸的在女兒心中的地位?”
許思瑜不屑地“切”了一聲,“我女兒自打出生之後就粘我,一個毛頭小子我……”
“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個好朋友~”
就在許思瑜自信爆棚的時候,一段兒歌播放了出來,小丫頭眼睛立刻亮了,三下五除二在許思瑜身上跳了下來,“兔子怎麼會唱歌的?”
“因為這隻公仔被我施加了魔法。”小男孩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如意眼睛更亮了,“我…我可以跟你一起玩兔子嗎?”
“當然可以。”陸源伸出小手,雖然小了如意一歲,但是個頭已經超過了如意,當真像個保護妹妹的小哥哥。
陸晚初和宋安然在一旁看到許思瑜吃癟,毫不留情麵地直接嘲笑起來。
許思瑜一個人生氣又於心不忍讓女兒不開心,隻好自己生悶氣,扭頭進了彆墅,但是這一點也不耽誤兩個孩子飛快地自來熟起來,一前一後追進了客廳。
陸晚初和宋安然相視一笑,大概是閨蜜之間的默契,竟同時開口,“這兩年怎麼樣?”
“你是客人,你先說。”宋安然拉著陸晚初往裡走,上上下下打量著她,三年,足夠讓一個人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陸晚初伸手圈住了宋安然的脖子,整個人都快掛在了她的身上,她淡淡扯出笑容,“這幾年,我活地多風光,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開心嗎?”宋安然注視著她的眼睛,往昔那雙儘是星辰的眼睛裡已經變成了另外一種閱儘滄桑的平和安然。
“開心,當然開心,我名利雙收,如果世人知道moon麵具下是我這張臉,恐怕會震驚整個時尚屆。”
陸晚初得意地揚起下巴,她的能耐和履曆,已經和她密不可分,她從未依靠過誰,成敗全由己,所以亦是無堅不摧。
宋安然想得到的答案當然和她的事業無關,可這三年來,陸晚初好像真的把那個名字忘了,大家也都默契地從未提起過。
“你呢?”陸晚初轉眸看向宋安然,她的眼尾畫著精致上挑的眼線,儘顯精明的模樣。
宋安然看向客廳裡追逐的一大二小,撇了撇嘴,“如果當年生的是個兒子,過於我現在就是人生巔峰了。”
“哎……我先接個電話。”陸晚初手機響了,來電楊浩然。
她放開宋安然接通,男人的聲音充滿了喜悅,“moon,我給你發一個位置你快過來,又驚喜。”
陸晚初皺了皺眉頭,和工作有關的電話,楊浩然會喊她moon。
“我和安然約了……”
&noon,快來吧,錯過了這次你一定會遺憾終生的,歇爾夫點名要見你。”
“歇爾夫!?”陸晚初驚訝地捂住嘴巴,眼底的喜悅不言而喻。
宋安然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陸晚初已經把陸源托付給了她看管,一個人麵色匆匆走出了彆墅。
“歇爾夫……”宋安然默念著陸晚初最後提及的名字,朝著陸晚初離開的方向伸了伸手,最終抓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