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翟青卻被一個有力的臂膀直接提了起來,然後扔到了一旁。
翟青被摔了個狗吃屎的動作,她正打算破口大罵時,發現謝雲澤坐在輪椅上,臉色陰沉的發黑。
將她扔到一旁的人,則是鬱孤風。
“鬱孤風你竟然敢……”
“翟小姐,這裡是謝家,不是你的翟家。”鬱孤風提醒道。
“誰讓她進來的?”謝雲澤幾乎是用低吼的聲音質問,此聲音一出,現場立刻保持了安靜。
翟青沒見過小澤發這麼大的火,一下子愣住,呆呆地望著他,也忘了站起來。
這時,鬱孤風小心翼翼的把陸晚初扶起來,抱在了輪椅上。
幸好,陸晚初的麵具依舊戴的穩穩的,並未被翟青看見,但陸晚初的手肘卻有些擦傷。
被鬱孤風扶起來的時候,陸晚初生氣的盯著翟青,“翟小姐,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行事作風跟一個沒有文化的潑婦一樣。你對我的行為已經觸犯法律了,不要以為你自己有翟家的庇佑,就可以為所欲為!”
“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翟青從地上爬起來,“不要臉的狐狸精,當第三者你還好意思說話,真不要臉。”
“第三者?”
“第三者?”
陸晚初和謝雲澤異口同聲的問出,語氣中皆是帶著諷刺和可笑。
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一個笑話,陸晚初沒好氣的白了謝雲澤一眼,冠冕堂皇的說:“究竟誰是第三者,翟青,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記得這謝總原來是有原配的吧,後來因為你的介入才離了婚,翟小姐,你不會以為自己才是原配吧?”
&noom竟然了解的這麼清楚,愣了半響,隨後冷笑道:“我比那陸晚初先認識的小澤,我們之間的情誼並不是誰都可以超越的。就算她陸晚初趁我不在和小澤結了婚,那又如何?我從一開始就是和小澤捆綁在一起的。”
“哦?”
陸晚初勾了勾唇,譏誚道:“如果像翟小姐你這樣說的話,那這世界上是沒有法律的存在了。人家兩個不管誰先認識的他,但婚姻是受法律保護的,她,才是謝總的第一人妻子,這一點,誰也無法改變!”
聽到這裡,謝雲澤微微的低下眸,眼底一片笑意。
看來在晚初心中,他如今還是有些位置的。
鬱孤風則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兩個女人的唇舌之戰,心裡不得不佩服這少夫人,幾年不見,嘴巴如今竟然這麼厲害。
恐怕她那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陸晚初的話讓翟青沒辦法反駁,她一直噎住,實在是說不出什麼應對的話,隻好看向謝雲澤。
“小澤,你告訴我,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麵對謝雲澤時,翟青剛才那副蠻橫無理的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是一副極其委屈,像是受了天大的傷害,淚眼汪汪的望著謝雲澤。
她原以為,除了陸晚初,自己在他的心中多多少少是比外人重要的。
所以翟青認為謝雲澤會幫她,可謝雲澤卻看都不看她一眼,滿眼溫柔的看著背對他的陸晚初,問道:“moom小姐,你手肘受了傷,進屋擦點藥吧。”
說著,他給鬱孤風一個眼神暗示。
鬱孤風點頭,來到陸晚初身邊,將她推走。
“翟小姐。”
陸晚初忽然喊道,鬱孤風停下動作,隻見她微微眯了眯眸子,動作優雅的從麵前端起茶杯,輕輕地朝翟青潑了去。
&noom你!”
“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如果得罪了我,除非你是狗我不與你計較,但翟小姐你是人,這仇我自然是報了。剛才你把我弄傷,現在我潑你一臉茶水,我們倆之間扯平了。”
說完,她燦爛的露出潔白的牙齒,對一旁呆愣的鬱孤風說:“可以走了。”
&noom竟然敢潑她,正要氣衝衝的追上去找她理論,這是謝雲澤伸出手攔住她,語氣冰冷地沒有一絲溫度,“從今往後,她是我的人,我不允許你對她有任何傷害和騷擾,還有我這謝家,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小澤你!”翟青完全不敢相信,謝雲澤竟然為了一個半路跑出來的moom,對她這麼無情。
“滾!”
謝雲澤麵無表情的說出了這個滾字,這個‘滾’,極具殺傷力。
翟青整個人傻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謝雲澤操控著輪椅從她麵前離開。
“翟小姐,你請吧。”傭人上前。
陸晚初被送回房間時,鬱孤風問道:“少夫人,要不要幫你處理一下擦傷。”
這句少夫人,仿佛像是一根刺紮進了她的心裡,陸晚初皺起眉,“彆叫我少夫人,你的少夫人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了。”
聞言,鬱孤風抿了抿唇,沒再說話,而是拿出了藥箱。
這時,謝雲澤推門進來,看見鬱孤風正要給陸晚初處理傷口,他臉色瞬間沉了。
沒有任何征兆的,鬱孤風感覺身後一道駭人的殺意襲來,他整個身體莫名的顫抖起來,回過頭便看見澤爺那張陰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