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不及多想,立刻趕到醫院。
可當來到謝雲澤的病房時,卻未見裡麵有人。正好護士從裡麵出來,看見陸晚初,“這位小姐,你找誰?”
“你說是昨晚住進來的吧,已經搬去VIP病房了。”
&noom,所以今天沒戴麵具,隻帶了口罩和墨鏡。
她隨後來到VIP病房,輕輕推開門,一陣難聞的藥水味,讓陸晚初有些乾嘔。
此時,謝雲澤正躺在床上,電視機裡播放著昨晚的那些新聞。
她走近一看,發現謝雲澤正安然無恙的躺在床上。
“你,你不是病情加重了嗎?”
“加重?”
謝雲澤對她的倒來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他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的確是加重了,這裡。”
他指著自己的左肩處,用力按了一下,上麵立刻滲出一層血來。
謝雲澤麵上裝作若無其事,但這個痛,著實讓他出了一身冷汗。
見狀,陸晚初驚了一下。
她趕緊上去,見他那繞了一層的紗布上麵滲了紅色的血液,她轉身跑出去喊來護士。
護士過來查看傷口,最後清理了一下傷口,又上了一次藥。
“你要小心點,彆亂動,這傷口如果一直愈合不了,你這得常駐醫院。”
護士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十分的溫柔,這話看著像是責備,但從護士的嘴中說出來,倒像是一種關心。
果然,長得帥,無論道理,都能吸引不少女生。
陸晚初等護士走了以後,“我看這裡的護士對你不錯,應該能貼心的照顧你。而且,你這些傷也不過是皮外傷,好好的在這裡躺幾天就好了,哦對了!”
她微微一笑,“以我過來的經驗,你這些天最好還是好好的躺在床上,不要亂動。這傷口啊,若是觸碰到了,就一直愈合不了。想想我在你謝家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你就應該是什麼樣子。不過,你現在受傷的地方不再腳,在身上,手上。所以啊,謝總,你不能下床。”
看見謝雲澤並沒什麼大礙,不過是皮外傷出血,她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大半。
她正要走,隻聽謝雲澤又叫了一聲。
“我,我想上洗手間。”
“你自己去啊,你這腿不是能走?”
“我……我腿部也受傷了,而且我這雙腿暫時不能被發現,所以……你能送我去洗手間嗎?”謝雲澤一臉真誠。
陸晚初用探究的目光盯著她,她指了指外麵,“剛才那護士呢,護士不是對你很溫柔嗎?我想,你上個洗手間,這全醫院的護士,都樂意幫你把。”
“不。”他低下頭,表情有些憂傷。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外人,看我上洗手間。”
“我也是外人。”
“不,你不是,畢竟我們也曾是夫妻,我什麼樣子你沒見過。”
“鬱孤風呢?”
陸晚初盯著他,輕輕一笑,“這鬱孤風總不是外人吧,你之前腿殘疾的時候,可是他一直在你身邊,細心地照顧著你啊。”
話應剛落,鬱孤風正好回來,在門口,看見了背對著他的陸晚初。
他正要開口,謝雲澤趁陸晚初不注意,輕輕揮動了手,示意他離開。
畢竟是和謝雲澤常年相處的,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他便知道謝雲澤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麼。
鬱孤風做了一個OK的手勢,轉身離開了。
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陸晚初,回過頭,卻什麼也沒看見。
“扶我進去吧。”
謝雲澤指著衛生間。
陸晚初想起謝雲澤這樣是因為保護自己,算了!
她為他做點什麼,也不至於心裡一直有愧疚感。陸晚初關上門,扶著謝雲澤起來,慢慢地走進洗手間,“你先上,完事了叫我。”
“彆,我怕我支撐不住。”
“你!”
陸晚初見謝雲澤一副無辜的樣子,隻好忍氣吞聲,她雙手扶著謝雲澤,腦袋則是往另一邊扭著。
廁所上完了以後,兩人從洗手間出來。
將他扶到床上後,“請問,謝總我可以走了嗎?”
“我想吃蘋果。”
“你吃唄。”
“想吃削了皮的蘋果。”謝雲澤的聲音很柔和,但聽起來竟然有一些撒嬌的味道。
陸晚初內心做了幾秒的掙紮,最終妥協了。
她上輩子欠他,這輩子也欠他。她真希望,以後不要在遇見謝雲澤,免得再發生什麼事情,她恐怕要照顧他一輩子了。
一整天下來,陸晚初幾乎沒空著。
一會兒給他削蘋果,一會兒幫他剝橘子。他好像真的是一個全身癱瘓的殘疾人,除了嘴巴能吃。
剛剝完橘子,他又要喝水,喝完沒多久,他又要再次上洗手間。
整個過程,陸晚初覺得煎熬極了。
“我說,這鬱孤風是不管你了嗎?人呢,這一天都沒有出現。”
“恩,他不管我了。”謝雲澤說的很無所謂。
陸晚初譏誚道:“肯定是他受不了你這個人,所以才會不管你。你財大氣粗,堂堂謝氏集團的謝總,這麼有錢,隨隨便便請一個人照顧你,不是難事吧?”
“我出錢,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