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豐年把幾個年輕人唬的一愣一愣的,這些小道消息連同為天劍道宗的賀美都沒聽說過,賀美不禁踢了他一腳,“老李,你這些東西都是從哪裡聽來的,沒頭沒尾的太玄了吧,還木頭大鳥。”
“這個李兄說的還真不是一點都不靠譜,我們書院的書海裡有本書就記載了關於木有大鳥的東西。”郭千裡插嘴道。
“啊,真有這麼邪門的事啊。”
“哎,我聽說,我們祁連國當年也是前朝的屬臣。”
“噓,這種話可不能隨便講,多忌諱啊。”
大家一致點頭。
“對了,我聽說晉王殿下為了這次盛典,也要離開封地到皇城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感覺不能,未經召見不得離開封地那可是祁連國的國訓,晉王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不知不覺間,聚在一起聊天的人越來越多,話題也不再是陸青天。
“這事可真說不準,晉王殿下可是陛下的親弟啊,陛下就兄弟兩人,治理天下肯定還得靠晉王。”
除了陸青天,連令人討厭的徐季饒都加入了聊天的行列,洪啟再看遠處靜靜喝酒的陸青天,不由得有點可憐他,不過他出自權貴圈子又看不起權貴,這注定他要被所有人排斥。
“我有點好奇,為什麼今天的慶典要搞得這麼隆重呢。”
“這你都不知道,看來你們燭火門真的是沒落了。”
我擦,這討厭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是徐季饒的,說事就說事唄,總得說點零碎,聽得燭火門三個人一陣牙疼。
就連同為天劍道宗的賀美都看不過去了,“徐季饒,你有意思沒意思啊,要說你就說,大家沒空聽你在這扯東扯西的。”
孕神境的徐季饒似乎有點怕這個練氣境大圓滿的賀美,“嘿嘿,師妹,你彆急啊,我不過是習慣性的口頭禪而已。”
“哼,你知道關於這次盛典的事?”
“略知一二。”見大家都看著他,徐季饒心裡彆提多美了,他太享受被人矚目的感覺了。“這次盛典主要是為了五皇子。”
“祁連開陽?他不是在西北沙丘坐鎮麼?”
“對,五皇子確實是在沙丘坐鎮,不過我聽說,他成功招安了沙丘六部中的白沙一族,所以這次慶典不僅僅是國慶這麼簡單,還是白沙族受降儀式。”
“白沙族投降了?季饒,你從哪得到的消息,我怎麼不知道。”李豐年的師尊李陵是天劍道宗合體境宗師,更是負責對外的情報工作,這種消息按理說肯定是李豐年先知道。
“我師尊前些天見了一位皇城的朋友,我在旁邊聽到的。這事在皇室裡也沒有公開,因為害怕沙丘其餘五部從中破壞,打算打沙丘一個措手不及。”
洪啟心下一凜,看來天劍道宗在皇城也有一定的人際關係,這點是燭火門所不具備的,或許這些年燭火門真的是太安逸了。
還好洪啟從來沒有把天劍道宗當成燭火門的對手,因為君鎮北說過,劍閣背後的人惹不起。
“對了,洪啟,大家都說了些自己知道的事,我就不信你們燭火門什麼內幕都不知道。不過不要緊,給我們講講你深陷古墳虛境的事吧。”徐季饒不動聲色的將了洪啟一軍。
不過這一切怎麼可能難得住洪啟,看著四個宗門的人都看著自己,就連那位獨自飲酒的陸青天也走了過來,洪啟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撒謊。
行走江湖不會撒謊怎麼行,不過撒謊也有訣竅,不能都假,那樣隻會讓彆人把你當傻子,也不能太真,那樣就不叫假話了。真中帶假,假假真真,偶爾說些真的看似重要實則瞞不住的話,這樣才能把謊話說的天衣無縫,哪怕有人懷疑也不會推敲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