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啟看著玄黃觀的古樹發呆,這次他沒有陷入幻境,而是單純的發呆,直到白雪來了他才反應過來。
“看什麼呢?”
“姐,你說我們為什麼修行。”
“突破自我,尋找長生的路。”
“可是我們把時間都花在了修煉上,失去了人原本的樣子,什麼都沒有體會到,和這大樹有什麼區彆。”
白雪一愣,看著參天古樹,心中出現了那個瀟灑的身影,“或許他並不逍遙吧。”
見白雪沒有回答,洪啟繼續說道“人生短暫,所以我們企圖長生,那麼長生又是為了什麼呢?這不就是養羊賣錢,再用錢養羊麼。”
白雪聽得有些迷茫,不過很快堅定的道心把她拉了回來。
“胡說八道,賣羊賺錢的最終目的絕對不是養羊,我們的最終目的也絕對不是無休止的修煉。”
洪啟笑了,自己怎麼回事,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搞不明白了。
“你笑什麼。”
“我笑我自己傻,我有珍惜的人,更有不甘心被當作棋子的意誌。”
“誰把你當做棋子了。”白雪白了洪啟一眼。
“強者都可以支配弱者,我不求能去支配彆人,但是誰也沒想支配我的生活,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去哪就去哪,想殺誰就殺誰。”
洪啟的話擲地有聲,說到最後已經帶著冷冷的殺意,就連大乘境的白雪也不由渾身一顫。
天地有感,古樹巨木搖晃,滿樹的葉子沙沙作響,不過依舊沒有落下來一片。
“淨說些渾話,既然你已經出關了,就和我出去吧。”白雪沒好氣的說道。
“姐是特意來接我的?”
“算是吧,有人給你寄了封信,已經寄到了我那裡,說是你在封魔山認識的朋友。”
“嗯?”洪啟愣住了,封魔山他隻有兩個知己,一個是孟玨,白雪知道,另一個是祝言,除了孟玨沒有人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想來來信的人是祝言了。
“信在哪?”
“在我辦公室,跟我走吧。”
兩人走後,古樹上飄蕩蕩落下一片葉子,葉子翠綠滿是生機,可落到地上那一刻便化為點點光華。
洪啟看著信,臉上有了些變化,沒想到祝言會給自己發來一封邀請信,那個姑娘是多麼要強的人,這封邀請信應該是封委婉的求援信吧。
“你怎麼這副表情。”白雪不解的問。
“姐,我要離開書院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