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剛站起來,議事大殿裡就出現陣陣威壓,竊竊私語的旁觀者們也安靜了下來。
洪啟疑惑的看著這個人,祝言在他身後小聲的介紹,“他是鬥米教年輕一代的第一人,張勉。”
“東方人?”
“現在巫族早就不是曾經的巫族了,混血之後,姓張也很正常。”
洪啟恍然大悟,多少年過去了,一批又一批的東方人來到南疆,在這裡開枝散葉,張姓是大姓,傳到這裡也不足為奇,不知道金鬥寨的金姓是不是也從東方而來。
“就是個串兒唄。”
噗嗤,祝言被洪啟的賤言賤語給逗笑了,這一笑羞花閉月,把金蟒給看癡了。
“嘴彆這麼損!”
兩個人說悄悄話的樣子落在外人眼裡充滿曖昧。張勉的臉上一片鐵青,這個獨臂小子竟敢如此忽視自己。
“小子,你閉嘴!”
“張勉,你有什麼就衝我們倆來,彆得誰都咬!”祝六把眼一瞪,說洪啟不就是說祝言?鬨到這份上,也沒必要再忍著了,祝六怕過誰!
“看來你們祝家是不想要那四個蠢貨的命了。”張勉身旁一個巫佬陰陰的用眼光掃著祝家人,最後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金宏誌。
“兄長他們的命是自己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該著他們死,那也該他們自己扛。”祝五也強硬的表態,一點沒把張勉等人放在眼裡。
鬥米教已經和祝家勢同水火,與其唯唯諾諾,不如大大方方的,這倒是讓兩個家夥在洪啟心裡挽回了點好感。
“你們可以不在乎四位兄長的命,但是我風蛾寨的少寨主可不容有失。”
坐在第一排的風蛾寨一位年輕人麵沉似水,他是祭司的接班人,和少寨主一起長大,感情甚好,現在他很不滿這場鬨劇,這會影響他們的利益。
他看得通透,金鬥寨似乎和鬥米教關係非比尋常,在這件事上,鬥米教熱心的有點過頭了。如果放在平時,他一定會站在祝家一邊,因為風蛾寨統轄下的金鬥寨和鬥米教搞在一起不是什麼好事,同時他也懷疑好友為何會和鬥米教的人攪在一起被打成重傷,但是此刻他必須站在金鬥寨一邊,好友的命他不能不在乎。
“哼。”祝五冷哼一聲不再說話,風蛾寨少寨主的事祝家人確實沒理,所以他便沒有出言反對。
兩個大勢力的人馬同時針對祝家幾人,令現場溫度降低到冰點,金鬥寨的人反倒不著急了,攜雷霆之勢不愁祝家不低頭。
“哈哈哈,這位帥哥說的對,決不能不在乎風蛾寨少寨主的病情,我聽說人家是無辜的,我就很納悶,他是怎麼就倒黴的卷入鬥米教和你們祝家的恩怨呢。”
洪啟的笑聲打破了劍拔弩張的氛圍,他把祝言給搞蒙了,祝五祝六也詫異的看著他,‘你到底是哪頭的啊。’
“你們不用這麼看我,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祝家的人打傷了和自己沒有仇怨的人,被人家要求治病,已經很仁慈了,我說句公道話,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張勉愣了,金宏誌也愣了,風蛾寨祭祀接班人霍坎眼睛一亮,這個獨臂年輕人是要鬨哪樣。
“祝言嫁到南疆,按照巫族的儀式來辦我們這些娘家人沒有意見。”說到這裡他安慰的對祝言笑了笑,祝言懸起的心一下子平靜了,‘算了,都交給他吧。’
“但是,祝言是東方人,你們巫族要想娶我們東方的百靈鳥也得尊重我們東方的習俗。”
洪啟的話有理有據,很多開始對他不滿的巫人都回到了座位上,風蛾寨的霍坎也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金宏誌覺得洪啟的話也沒什麼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