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啟感覺雙腿像陷入泥沼一般,使不出半分力氣。
渾身上的血液更是冰冷的嚇人,心臟緩緩地跳動。
六個妖獸盯著洪啟的位置不斷發出嘶吼,獸族的本能告訴它們那裡有異樣,儘管它們什麼也沒有發現。
‘六個妖王級的妖獸看門,這裡是藏著什麼東西啊。’
待六個妖獸轉身離開後,洪啟長出了一口氣。剛剛的妖獸身上散發著妖王的氣息,這點他不會看錯。
‘野獸形態、妖王實力,這是什麼東西,我現在越來越好奇這裡藏的秘密了。’
他不敢隨意放出靈識,隻能用眼睛觀看,後院一個個小房冒著輕煙,一派祥和的景象。
欲蓋彌彰。有了前院和中院的人員配備,和後院那六隻妖王氣息的妖獸、那一縷縷輕煙看起來都十分詭異。
檢查過周圍沒有機關陣法,他躡手躡腳的靠著後院的牆壁向小房蹭去。
就在他要經過第一個小房門口的時候,原本已經散去的六個妖獸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竟然又轉了回來,對著洪啟隱藏的位置呲起了牙。
隨後三道重如山嶽的壓力落在了洪啟的肩膀上。
大宗師!
“完了,被發現了!”
既然被發現,也就沒必要躲藏了。洪啟第一時間借助鬼城的力量,爆發出全部的力量,將三道壓力彈開,又把六隻妖獸震退。
一道無痕斬加隨風斬飛到空中。
而這時,小房的門吱扭一聲被人推開,從房間裡走出一個男子。
此人相貌堂堂,眉宇間透著淡淡的殺氣,儘管衣著簡單但遮掩不住骨子裡的那種高貴,他抬頭看向洪啟逃走的地方,隨後輕咦了一聲,“洪兄?”
“呃。”
半空之中的洪啟差點破功,這個聲音很熟悉,隻是有段時間沒有聽到了。
他扭頭一看,脫口而出,“狗日的祁連天璣!”
祁連天璣也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洪啟,他手裡還拎著一隻剛剛拔完毛的小母雞。
洪啟收起真氣狼狽的從空中落了下來,“你怎麼在這?”
這個時候另幾間屋子裡也走出一些人,除了祁連天璣貼身護衛陸家四兄弟,還有幾位生麵孔,當然七號也在其中。
吼!
六隻妖獸反應過來,撲向洪啟,被一位生麵孔的大宗師一聲低喝止住了腳步,但這些生麵孔看洪啟的眼神依舊充滿著警惕。
“幾位先生放心好了,這家夥是我的好朋友,你們應該聽說過,就是惹禍精洪啟。”
洪啟翻了翻白眼,對著其他人拱了拱手。
“走,進去說。”
祁連天璣拉著洪啟走進自己的那間小屋。等關上門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我的祖宗啊,你怎麼跑這來了。”
看著祁連天璣一臉的緊張,洪啟莫名其妙,他自來熟的抓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杯酒。
彆看祁連天璣穿的簡樸,這酒還真不錯,唇齒留香,入喉綿柔,“好酒。”
“好酒,好酒,一會我送你點。我問你呢,你怎麼找到我的。”祁連天璣奪下洪啟的酒杯。
“你都失蹤多久了,我上哪找你去,再說了,我現在在祁連的待遇比你慘多了。我是逃難來著,來到薩爾城,原本想看看上界聖使是個什麼玩意,結果就是個異界的人族,正準備走,就遇到了那個女的。。。”
說完洪啟問道,“你呢,好好的不搭救我,自己卻消失了,堂堂祁連皇室三皇子,卻跑來西方大陸,這要是讓人知道了,肯定引起軒然大波。”
“唉。”祁連天璣歎了口氣,用著洪啟的那個酒杯,給自己倒了杯酒,學著洪啟的樣子一飲而儘。
“比我慘?誰能比我慘啊。”
好家夥,堂堂祁連皇子像唱戲的一樣,抻著長音,聽得洪啟一陣牙酸。
“注意形象,皇子殿下可是貴族。”
“去他媽的皇子、去他媽的貴族!”發泄完,祁連天璣恢複了正常,“這個房子改造過,外麵聽不到。”
“你發什麼瘋?”洪啟也看出來了不對勁。
“彆看我現在喝著酒吃著菜,很是愜意,實際上我就是個囚徒,外麵那幫人,都是牢頭。”
“彆開玩笑了。”
“我說真的。”
兩人對坐,祁連天璣給洪啟倒上酒,一臉的愁容。
“你離開兩元江,我就被父皇派人叫了回來,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讓那個可惡的女人綁架了我,將我送到此地。”
“什麼!這麼長時間你都在這個院子裡?”
“豈止是院子,就他媽的後院,我連前院和中院都是進來的時候看過一眼,就那麼一次!”
祁連天璣越說越來氣,把酒杯墩在桌子上震的碗碟亂顫。
洪啟可憐的看著祁連天璣,這家夥的確比自己慘,與其被圈養還不如出生入死來的精彩。
“對了,你剛才說救你,你怎麼了?”冷靜下來的祁連天璣問道。
“我從南疆回來,諸葛武說你失蹤了,然後我就往回走,後來在一個酒館裡聽說皇子遇難,原本以為是你,經打聽才得知是開陽,後來我就去了皇城。。。後來去了西郊的藥材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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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開陽死了!”三皇子騰地站了起來。
“你聽我講完。。。”
一頓飯的功夫,洪啟簡單的把這段時間的經曆講了一遍。
祁連天璣聽完長出了一口氣,“兄弟,你可真行,羨慕死我了。開陽的事都是命,隻是玉衡的事有古怪。”
“我也好奇,從來沒聽過祁連玉衡的的名字。”
“玉衡也是我們的兄弟,我那時還小,知道的東西有限,隻知道他不在了,現在看來他還活著。”
“那他在哪,開陽為什麼要和我提這個名字。”
“不清楚,對於我父親,除了身為君王的忌憚,還有就是這些年他身邊總有一種讓我不舒服的感覺,現在想想,應該就是這個重生殿搞的鬼。”
“行了,說說你吧,這麼長時間了,想清楚為什麼把你安排在這了麼。”
“沒有。”祁連天璣搖了搖頭。
“要不要我幫你,總不能像頭豬一樣被圈養吧。”
“陸東他們被幾個大宗師看得死死的,那個女的限製了我的行動,要想出去談何容易。”
“有想法就有辦法,你都待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差多點時間,我們倆一起想。”
“說得輕巧。”
咚咚咚!
這時房門被人敲響。
祁連天璣打開房門,七號靜靜地站在門前。
“有事?”
對於祁連天璣的臭臉,七號表現的很自然,她平淡的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