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啟現在有點後悔了,他越發覺得自己對這件事草率。不過以三位大宗師的身份,自己如果這時候說不去,會不會直接被撕了。
“你們說完了嗎?”
人沒看見,聲音卻傳了過來。三位大宗師立刻調整了一下儀表,然後夏垣為代表,小聲的對洪啟說“兄弟啊,等你去取葬血不死蟲的時候,順道幫我,呃,我們三個人取點東西怎麼樣,大家都這麼熟了。”
“。。。”
洪啟就知道沒有好事。
“不急不急,你先去那瘋婆子那,等你回來我們在把詳細的情況和你說說,你也想早點把那些同門從空間分裂裡救出來不是。”
洪啟對這三位真是刮目相看,臨了還不忘威脅自己一下。
“嗬嗬,好。”
離開小院,洪啟就看到那位彪悍的女性大宗師站在一處湖邊。
“前輩。”
“你來了。”夏清安轉過頭,那雙眼睛似乎能看透洪啟的思想。
澤城的事都是命,你怪不得我們。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洪啟被劈的愣在了原地。
‘她怎麼會知道澤城的事!難道?’
想起澤城死亡的人,洪啟心裡不是滋味。但經曆過這麼多,他悲哀的發現自己居然並沒有多麼悲傷和氣憤。
“前輩是如何知道澤城的事?”
“昆山大墓裡的那場驚世駭俗的大戰你看到了吧。在澤城同樣也有一場,那裡的人們從出生開始就注定成為獻祭,都是命啊。”
“嗬嗬,是啊,的確是他們的命,誰叫他們是螻蟻呢。”
夏清安沒有因為洪啟的不屑態度而生氣。在一個亂世,人命猶如草芥,死了也就死了,誰會在乎。
“我有個問題,昆山大墓裡的大手是什麼?夏墨前輩為什麼要放他出來。”
這個問題洪啟曾問過康兒,不過康兒沒有回答,隻是說讓他努力修煉,在這個世界生存太不容易了。
夏清安糾結要不要告訴洪啟,但是考慮到他是澤城的幸存者,又得到了銅鏡的認可,最終還是和他透露了一些。
“銅鏡還在嗎?”
洪啟愣了一下,然後取出青銅古鏡。他想知道真相,此外人家要想搶他也沒辦法。
夏清安看著銅鏡沒有接過來。
“當初我派岩蒼宇去你那取銅鏡,他失敗了。後來我發現你和銅鏡之間有著一種特殊的聯係,這意味著銅鏡已經認可你了,也就沒再乾預。”
“這銅鏡的來曆是?”
銅鏡對於洪啟來說已經成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但始終他都不了解它。
夏清安搖搖頭,“我不知道,這東西在我們這已經存放了太久了,久到沒人知道它的來曆。”
“那為何你們要把他送出去,送到澤城?”
“因為它在欽定的人手裡會發生變化,澤城的封印就是靠它破解的。不過這些我都不懂,是真重生殿的高層決定的。”
“重生殿上麵還有人?”洪啟一驚。
“當然,重生殿的曆史可以追溯到蒙昧時期,這裡麵的事不是你能摻和的。回到剛才的話題,你詢問的那個手骨大約是真正的神隻。”
“神隻?”
“古老的存在,我們和他們比起來太弱小了。”
“那你們還把這種東西放出來!沒有製約的力量,它不會造出災難吧。”
“上頭安排的事,我們隻是奉命而為。”
“前輩叫我來有什麼吩咐。”洪啟氣哄哄的問道。
“請你幫個忙,取葬血不死蟲的時候,幫我取一顆魂血藍冰。”
“。。。”
說了這麼一堆,合著還是要自己幫忙。
夏清安淡漠的態度和夏垣三人不同,但正是這樣,洪啟不敢一點造次,他這人就是天生的賤骨頭。
或許是感覺到洪啟的情緒,夏清安說道,“我不會白讓你幫我,給你個忠告,顧城動不得。”
“顧城和重生殿有什麼關係嗎?”
“沒有,曾經顧城和我們幾個有私下的合作關係。隻是我們小看了他們,小看了那個顧長卿。”
顧長卿。洪啟暗暗記住這個人。
前朝後裔和顧城的事,夏清安不願意多講,她思考了一下,“等你回來,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還有事?
洪啟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半山小院,三個大宗師正等著他。
“咦,那個瘋婆娘沒有為難你?”夏垣問道。
“為何要為難我?”洪啟不解。
“嘿嘿,當初在重生殿裡尋找銅鏡所屬者,她也是候選人之一。結果因你的出現她落選了。”夏廉皮笑肉不笑的解釋。
“為何要爭搶銅鏡,就因為是古仙遺跡的鑰匙?”
“嘿嘿。”
對於這個問題,三人默契的沒有回答。他們越是這樣,洪啟就越是覺得其中的貓膩甚大。
“好啦,不說那些不現實的啦,我們還是研究下怎麼去抓葬血不死蟲吧。”夏墨看了看天色。
洪啟也抬頭看了看天,天光大亮,風和日麗,沒什麼特彆的。
“好天啊,正好是行動的時機。”夏垣捂著肥臉說道。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嗯?
洪啟在迷茫中被三人帶到了一個山洞裡。
洞內布有溪潭花卉,又有綠植縈繞,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夏廉取出一物對著那潭池水一按,原本清澈的池水滲了下去,露出一個地道。
夏垣小心翼翼的探頭向下看去,冰涼涼的風從下方吹上來。
“夏墨,不如你拿那團火燒一燒吧,我怎麼感覺這裡頭有點嚇人呢。”
“胡說八道,那東西是隨便用的麼。”夏墨冷哼一聲。
洪啟把兩人的對話都聽進耳朵裡了,看這架勢這下麵就是葬坑,好像和他們之前說的不太一樣啊。
“好了,趁著天氣好趕緊下去吧。”夏廉催促道。
洪啟還沒反應過來,三位大宗師紛紛跳了下去。
“。。。”
洪啟有點懵,不是應該他跳下去嗎。
這時候下麵傳來夏垣的聲音。
“洪老弟,你還等什麼呢,趕緊下來啊。”
洪啟向下望了望,一點光亮都沒有,以他的實力竟看不到一點光。
咬了咬牙,他跳了下去。
身子一晃,他穩穩地落在地上,從下落到站穩沒用上一息,導致他差點真氣紊亂。
“什麼情況!”
夏墨扶住她解釋,“這裡有陣法,是一位前輩布置的,要不然以你的修為少說也得落個幾年。”
“幾年?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好像是條地下河,兩條淺淺的水流在他們腳下經過,紅褐色的山壁有一股刺鼻的氣味。微弱的光線從遠處傳來,卻也看不清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