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嚇得大驚失色,許隊長卻反應迅速,以桌上硯台為武器擲了過去。
劍尖一蕩,刺在了師爺的肩頭,離脖頸僅有一寸距離。
黑衣人見一擊未能得手,飛身躥進房間內屋。
片刻之後又退了出來,正迎上手持大刀的許隊長。
黑衣人手中寶劍舞動如花,許隊長的大刀艱難地抵擋。
兩人大戰二十幾個回合,把屋頂給震塌。
他們的打鬥將府衙巡邏隊驚動。黑衣人不再戀戰順著沒頂的天棚跳了出去。
許隊長剛要去追,被師爺拉住,隨後他又想到內屋的東西,連忙衝了進去。
入眼的是自己那盛放許林兩家賭注的盒子被打開,裡麵兩個賭注則不翼而飛。
“啊!該死!”
許隊長背後一涼,踉踉蹌蹌走回前屋。
“東西丟了。”他顫抖著說道。
“咳咳,許隊長,彆慌,這件事還有解。”師爺虛弱的說道。
“解,怎麼解,求師爺救我。”許隊長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緊緊地握住了師爺的胳膊。
“輕點輕點。”師爺一咧嘴,“昨晚黑衣人夜入林家的事你聽說了吧。你可以把兩個案子放在一起。先行調查,找個適當的時機,栽贓給許謀。”
許隊長驚呼道,“無憑無據,怎麼栽贓?”
“有憑有據還叫栽贓?”
一句話把許隊長說的啞口無言。
“許隊長,許謀是城主的心病,你丟失賭注,將來給你定罪的也是城主,我想城主不會為難一個給他治病的人。”
師爺一席話,許隊長眼睛亮了起來。
“不錯,沒準這件事真的是許謀家乾的,他家那個兒子這些年打著許謀的旗號欺行霸市,這錢還不都進了許謀的口袋。
就說這次賭約,我聽說林家並未同意,可卻莫名其妙就多了張賭約。
還有那黑衣賊人,看起來許家的動機最小,可越是不起眼的地方越容易藏汙納垢。。。”
許隊長嘟嘟囔囔說了半天,無非就是想說服自己,他並非栽贓,而是合理推測。這樣心裡也能好過點。
隻是他不知道,真相距離他也僅僅一步之遙。
“師爺,這件事具體怎麼辦?”
“先稟告城主,然後穩住,在賭約結束前調查許家和林家,就算沒有賭注贓物,難道他許謀還沒拿過老百姓的鹽巴,最終解釋權在我們這裡!”
師爺眼中閃過陰狠,‘不衝彆的,就衝剛剛那一劍,要真的是許謀派人乾的,老子要玩死你!’
“為何還要調查林家?”許隊長不解。
“掩人耳目罷了,人們要看到真相,但那是我們要他們看的。”
。。。
洪啟回到船上,偷偷換了乾淨的衣服,再次鑽進包間,此刻林恩正摟著兩個侍酒妹子講述昨晚他的英勇事跡。
“要不是我,這幫賊人還不知道要殺多少人,搶多少東西呢?”
一位侍酒妹子嬌聲道,“恩少,他們為何要跑進祠堂那麼神聖的地方啊?”
“我家傳家寶就藏在那裡,有人通風報信,他們奔著那東西來的。”
“會是誰乾的呢?”另一個侍酒妹子問道。
“不清楚,誰都有可能,但不管是誰,一定是知道這件東西的人。”洪啟插嘴道。
他的進出並沒有引起兩個妹子的注意,首先這裡是遊船,不僅可以喝花酒,還可以賭賭運氣,有男子出去到彆的地方耍也正常。
其次他走的時間並不長,林恩講故事的能力太好了,讓兩個妹子沉浸其中達到忘我。
最後大家喝的酒太多了,哪裡能在乎那麼多。
“要我看,一定是許家乾的。一般人哪知道誰家有什麼傳家寶啊。”一個妹子醉醺醺的說道。
“可他們下了賭約啊,有必要麼。”
“越是沒嫌疑,他們下手才越沒有顧及。”
看著兩個傻妹子,洪啟和林恩相視一笑。
待到兩個妹子軟軟的趴在林恩身上說啥都不肯下來,洪啟搖了搖頭離開了房間。
沒多久林恩也走出房間,洪啟有些吃驚,“這麼快?”
林恩老臉一紅,“什麼都沒發生。”
“順利嗎?”
洪啟謹慎的查了查左右,從儲物戒指中拿出魂血藍冰遞給林恩。
“記住,好好藏起來,這位城主離任前決不能將其示人。”
林恩知道其中利害關係,連忙點頭。
“洪啟,我看以後我稱你為老大得了。”
“叫什麼都無所謂,名字而已。我以前還叫秋海棠呢。”
“嗯?”
林恩不清楚洪啟這話的意思,但也無需去想,他在意的是洪啟當他是朋友。
“洪啟,你說林懷英下一步會做什麼?我們應該怎麼應對。”
“林懷英什麼都不會做,他一定會等機會,而這個機會隻要你們不犯錯,他等到死也等不來。”
“那許玉鳴那邊。。。”
“許玉鳴那邊更不需要你擔心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幾個對大西澤有了解的人。”
洪啟沒有聽到師爺和許隊長的算計,但是直覺告訴他,剛剛的事八成許家要背黑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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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城主要對付他,有他的果子吃。
“大西澤?要說大西澤誰熟那肯定是我啊,有什麼要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洪啟無奈的捂著頭,這家夥太不要臉了。
“恩少,我要的是對大西澤危險地方有了解的人,不是玩票那種。”
“哦,哦,回去就找給你。”林恩連忙點頭。
一周時間,一切風平浪靜,府衙失竊的案子也被壓了下來,可越是壓著,爆發出來也就越恐怖。
洪啟跟著一些水上人家學習大西澤的知識,偶爾還會偷偷跟蹤風慶生,看看這廝在忙些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