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百萬的野心太大了,洪啟一時間愣在了原地,這家夥竟然想將金錢幫的生意做到大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可新的問題來了。
“你太看得起我們書院了吧。”
對於這個問題,沈百萬卻笑而不語,似乎其中還有什麼不可示人的秘密。洪啟見他顧左右而言他,也隻能放棄。
不過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笑著問起逃走的人都是什麼來曆。
“都是一群不思進取的人,他們把不能突破怪在了你們書院身上。”
“我就納悶了,這幫人是不是覺得我們書院好欺負啊,天王殿那邊也有封印,去那裡多好。”洪啟啐了一口。
“你說的是絕望的奧林神山吧。那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更何況,你怎麼知道沒有人在打那裡的主意?”
洪啟被沈百萬說的啞口無言。正這時,一道人影由遠處而來,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洪啟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幫主!兩儀書院出事了!”
好家夥,這句話差點沒把洪啟的魂給嚇出來,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句話。
沒等沈百萬說話,他先閃身到了這人身前,一把抓住對方的肩膀。
“你說清楚,出什麼事了?!”
這位大宗師沒搞清楚洪啟是誰,卻驚訝此人的修為竟如此之高,一招之下,自己竟沒有躲開。
直到沈百萬開口問道,他這才說話,“有幾個大宗師請出了一位叫做晟劍清的老前輩,然後整個徑庭山穀就被一股力量給包裹起來了,裡麵的人都出不來了,就剩下我一個不敢貿然進去,想調動駐守在紅石鎮的人手,可沒有您的調令。”
沈百萬立刻就明白了。原來今天黑獅尊者他們搞這一出不僅僅是要沈家滅門,同時也為了配合徑庭山穀那邊的行動。
紅石鎮有金錢幫三十位大宗師,其中有十名是非常不錯的高手,這股力量也是維係徑庭山穀穩定的保證。
但沈百萬也有私心,他要看好手裡的這張牌,如果兩儀書院真的扛不住,他就用這張牌給書院致命一擊,臨陣倒戈。
這些人隻聽從他的命令,黑獅尊者等人誆騙他來此,正好阻止了他及時調派人手,給了那群人接近徑庭山穀的機會。
“沈幫主,你打算怎麼辦?”
“洪先生,你先彆急,我覺得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
“還想?一旦封印破了,整個徑庭山穀都得化為烏有!”洪啟有點著急了。
“晟劍清這個人不簡單,他是老一輩的修士,我都以為他早就死去了,沒想到還活著。
據我所知他手裡有一件異寶,我想他就是憑借此物才封了徑庭山穀。而這件異寶更是牽動了兩個曾經的隱世宗門,雖然比不得你們書院,卻也是少有人敢去招惹。
這件事牽扯頗大,金錢幫不是我的私有財產,我需要給一些人交代,不過你放心,我會儘快去落實。”
沈百萬的眼睛充滿真誠,但洪啟可不信這些東西,他隱約間感覺這位金錢幫幫主沒有表麵看著這麼簡單,就連今天的事他也發覺有些詭異。
可沈百萬的話有理有據,一個如此龐大的勢力,他還真不能不顧及其他人的想法和利益,不然誰跟他混。
“既然如此,還請沈幫主儘快決斷,我就不和你回去了。”
“徑庭山穀萬分凶險,洪先生切不可貿然深入啊,我看還是等幫中定下計劃後,大家一同前往。”
洪啟搖了搖頭,他可沒把希望都寄托在一個並沒多少交情的勢力身上。
“沈老七,你欠我的人情先記下了,彆以為能賴得過去。”
沈天鴻想要為洪啟說話,卻不知怎麼能說動沈百萬,想和洪啟一起走,可他現在這狀態,去了也就是個炮灰,最後隻能苦澀的笑了笑。
。。。
溫夢走進一間地下室,在地下室的中間立著數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雕刻著一具軀體,當她走近時,這些雕像竟睜開了眼睛。
“桀桀桀桀,你竟然敢來這裡,還真沒墮了你們妖皇一脈的名聲。”
一個雕像發出陣陣怪笑。
麵對這些詭異的家夥,溫夢神色如常,她靜靜地看著這個怪笑的雕像。
“前輩是第十二代妖皇捉進這裡的吧。”
一句話說的嘲笑聲戛然而止,他們這些強者都是曆代妖皇捉到這裡的狠角色,隨便哪一位放出去都絕對能掀起血雨腥風。
他們奈何不了妖皇,但是被一個妖皇後人羞辱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小丫頭,本尊念你年紀輕輕,曾經的仇怨不想加在你身上,可你欺人太甚就彆怪我了。”
這位嘴中輕輕低語,地下室刮起一股微風,帶起的灰塵化為牛毛細針刺向溫夢,這些牛毛針威力驚人,每一根都足以將一位合體境大圓滿修士打爆。
其他‘雕像’都玩味的看著熱鬨,他們猜到這招殺不了妖皇後人,但也足夠讓她難堪了。
“前輩是退化了嗎,就隻會這些。”
不見溫夢動作,一道金色的弧線在她周身一轉,襲來的針雨便被重新打成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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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真元波動,這是妖皇的妖術!”
一位囚犯道出了溫夢的秘密,這下囚犯們安靜下來了。
論起修為他們比起當年的曆代妖皇一點都不遜色,不過妖皇會一門玄之又玄的功法,竟可以不依靠真元對他們真妖動手。
他們都吃過這門功法的大虧,吃過大苦頭,若是溫夢現在用這門功法折磨他們,想想都令人害怕。
“前輩,你還有彆的招式麼?”
“哼!彆以為你得到妖皇的真傳就能令我屈服!你來這裡做什麼?不是需要我們幫忙吧。”
對於他們知曉妖族的事,她並不意外,這座密室是妖族的核心,牽動著妖族的命運,如今妖族勢微,他們自然能感受到的。
“彆做夢了,我們是何等人物,豈會為你一個不知多少代的後輩驅使!”
“沒錯,我等是大妖後裔,尊嚴不容褻瀆!”
“士可殺不可辱!”
囚犯們義憤填膺,震得石柱顫抖,溫夢蹙眉,待他們停止後才說道。
“諸位誤會了,我並沒有打算驅使你們。不過有件事你們說得對,大妖後裔,士可殺,不可辱。”
溫夢的反常言論令囚犯們錯愕,同時心裡莫名的升起一種恐懼。
“這裡是我妖族的命脈核心,你們能感受到妖族的情況。曾經我不清楚為何會將你們這些惡貫滿盈,足以被殺一百次的罪惡鎖到這個重要的地方。”
“直到我研究了你們的資料和這裡的秘密才明白。不得不說我妖皇一脈真的是能人輩出啊,尤其是第一代妖皇,他老人家居然算出了當下之劫,真的是望穿時空。”
“你在說什麼!”
溫夢的話天馬行空,不著痕跡,囚犯們心中的恐懼卻越來越盛。
“大世回歸,我妖族分崩離析,真妖一脈實力孱弱很難在這片世界站穩腳跟,所以想請諸位幫忙。”
說完她神色凝重的對著囚犯們鞠了一躬。自她出世起,麵對任何人,任何勢力從不屈服,這是唯一的一次。
“你到底要乾什麼!”
恐懼蔓延,囚犯們開始掙紮,但石柱將他們牢牢地困在上麵,再怎麼掙紮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