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啟的話讓玉壺上師對他有了重新的認識,以前隻覺得這廝下限低,現在看來他是沒有下限。
被屎尿惡心了一把,玉壺上師差點被口水嗆死。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他嚴肅的說道,“洪啟,你知不知道,你身體裡能要你命的東西有好幾件。”
“要命?”
洪啟隻知道他的身體異於常人,要命一說多少有點誇大其詞了吧。
“那支銀箭一看就是被聖人祭煉過的東西,本質雖然普通,但經曆過無數大戰,甚至染過聖人血,彆說是你,就是我也不敢與其主人較量,現在你卻把它藏在眼睛裡,真是膽大妄為!”
“原來那人這麼厲害。”
洪啟愣了一下,喃喃自語。
“我還沒說完呢。你如今都是媲美登仙境的修士了,為何體內還會有神魂?”
“神魂?”
洪啟呆住了。合體過後,神魂已經融合,他知道自己可以施展元神之術,但隨著斬了傳統修仙和修魔的路,元神也沒有了。怎麼可能還有神魂?
“你不知道?”
洪啟癡傻的表情說明一切,玉壺上師連連搖頭,暗道這小輩真是個怪胎。
“算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件事先放一邊,你那神魂上是什麼東西?”
“什麼?還有東西?”
洪啟大驚。
玉壺上師張了張嘴,盯著洪啟神魂的一根手指,隨後搖搖頭,以他的見識竟也看不出其中的貓膩。
這讓他懷疑起洪啟的背後到底是何等的人物,不僅能將洪啟的投影放到當年的那場大戰裡,來引領他們取得勝利,還在其身體裡放入連他都看不懂的恐怖玩意。
他不知道這背後的人是敵是友,很多時候,善意惡意無法決定真實,一盤棋隻在乎輸贏,不在意吃還是棄。
可無論是那種情況,洪啟都是一枚棋子,他的結局都好不了。
隻是這些話玉壺上師是說不出口的。大人物的布局,改不了。既然改不了,又何必徒增煩惱。
想到這些,他的眼神又多了三分溫暖。
“小子,你也不用著急,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你能健康的成長起來,想來也不是什麼壞東西。況且,你身體裡還有一個東西,足以克製一切力量。”
“哦?我身體裡還有這種神物?”
玉壺上師像個神棍,把洪啟說的一愣一愣。
“嗯,那是一張網,它將你身體內部世界整個籠罩了起來。有這張網保護,你算是真的做到了天難滅地難葬。”
天難滅地難葬!
這六個字真提氣。洪啟一下子就精神了。
“老爺子,您仔細說說,這是什麼寶貝。”
“不是寶貝,是一位聖人的意誌,也算是個標記吧。從這點意誌上判斷,這位聖人強橫無比,隻要你不刻意去招惹這力量,它就會一直保護你。”
聖人?
洪啟盤算著自己體內的情況,之前隻有康兒和妖師待過,難道他們真實的實力是聖人?
隨即他就否定了這一答案,從康兒和妖師的表現上來看,他們並沒有聖人這般的修為,大家都是受傷,看看玉壺上師,都這副德行了還強大無比,那兩個家夥幾乎形神俱滅,更符合瀕死而生的登仙境高手。
或許他們兩個是登仙境中的頂流也說不定。
康兒和妖師的表現與玉壺上師的描述相差甚遠。那麼又是誰在他的身體裡留下一絲意誌呢?
突然,洪啟臉色蒼白,他想起了一件事。兩儀書院遷移,釋放出來一個拿登仙境當點心的大妖魔,那家夥拜托他幫忙尋找半截身體,然後說是留了點東西。
想到這裡洪啟暗罵了一句,事後他讓康兒和妖師幫忙查看,兩個人告訴他什麼都沒有。當時他還以為大妖魔是嚇唬他,現在看來是康兒兩人騙他。
原來那個大妖魔是個聖人,聖人的囑托當耳旁風,一旦被發現,小命還真的難保啊。
“前輩,那位聖人有多強,比你如何?”
洪啟想好了,要是玉壺上師能頂住,他以後可得將昆吾城綁在戰車上,到時候怎麼說能撿條命。
“我?”
玉壺上師一陣苦笑。
“說來慚愧,聖人之間差距天差地彆,這位聖人是聖人中的大聖,而我還僅僅是個普通的聖者,這其中相差好比一個大乘境的小輩要與登仙境的天才叫板。”
“啊?”
洪啟震驚,沒想到那大妖怪會這麼厲害,這不完蛋了麼。
“小子,怎麼了?”
“沒,沒什麼,您老還是研究研究我的傷吧,我現在用不出多少真元。”
“嗯,我看到了,那是混沌族特有的力量,我們這邊雖然也有類似的手段,但原理卻不同。這東西我治不了,隻能看你自己的。”
“老爺子,我要是有辦法,還用得著跑這裡來麼。”
洪啟一陣失望,想起那個聖人大妖魔的囑托、被祝家帶走的祝言、第三大陸上的帝家,還有近在咫尺卻生死未卜的孤獨禦仙,他一個頭兩個大。
就在他沮喪的時候,玉壺上師想起他棋子的身份,略作思索,說出了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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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啟,不知是你命不好,還是命好。倒是真的讓老頭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會幫你治傷的地方,而且不僅治傷,還能讓你得到一次前所未有的提升。”
“請前輩賜教!”
洪啟扭回身,乾脆的行禮。
“哈哈,你不用這樣,我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告訴你,也不會讓你做任何事情,我先將你身體裡那股混沌族強者殘留的無主力量驅散,封印你丹田這件事你可以。。。”
離開玉壺苑舊址,洪啟心情好了不少,一抬頭,正看見玉壺上師來回踱步。
“還在等我,這麼講究?”
玉壺上師沒有在意洪啟的輕浮,他忙上前詢問。
“你見到他老人家了?”
“當然。你為什麼這麼問,不是你讓我進去找他的嗎?”
玉壺上師聞言十分驚喜,笑道,“不能確定他是否活著,外麵的那位就會被人當做是他的神通意誌。這麼多年,無數重傷者被送進這裡,就是為了鑒證老人家還在。可從未有人出來過,你是第一個。”
“。。。”
洪啟一愣,隨後明白過來,勃然大怒。
“王八蛋!你拿老子當什麼了!還以為你這麼好心,原來是安的這種壞心思!”
玉壺上師無所謂的擺擺手,他敢乾這事就不怕彆人罵,他更在意的是老聖人身體情況。
“氣息不是很穩,看似無恙,實則。。。”
洪啟搖搖頭,睜眼說瞎話,誰叫這玉壺上師利用自己,騙他一次算是了卻因果。
洪啟說完就慢悠悠的離開玉壺苑,完全不在意這個家夥是不是被嚇到了。
離開玉壺苑,他找了很久終於找到老秦的藏匿之處,可惜這裡已經人去樓空。
在書桌上,他看到一封書信。書信擺放的方式很醒目,懸浮在書桌上。
當他走到近前,手還沒接觸到信封。信封突然變化了樣子,扭曲的變化成了一張嘴。
“洪兄,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我去辦一件事了,還記不記得那日你我相遇之時,我和你詢問的話。”
信封破碎,一道金光射向洪啟,他下意識的用手格擋,手掌被撞得發燙。
他攤開手看去,上麵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漸漸淡去。
“這小子搞什麼?”
洪啟回想起夏昌的話,很顯然夏昌話裡有話,似乎有所顧忌,他閉上眼睛細細感悟手中的那道金光,慢慢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最後他嘴角翹起。
“真有你的,看來這昆吾境不去也得去了。”
。。。
“他媽的,這夏侯家真夠黑的,幾乎我把榨乾了。”
“得了吧,聽說屏障破裂的時候,他們家遭了大災,這次就是打算狠摟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