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知道你心急,什麼兄弟,我猜是姘頭吧,了解。”
洪啟隨意的擺了擺手。
“你之前不是說用心頭血來引誘那隻鎮守在此的大妖怪麼。”
阿肆一拍腦袋,他真是越來越渾了。如果不是洪啟提醒,他竟將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取出裝有眾多高手心頭血的瓶子,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不知道往哪裡扔才好。
“就往那裡!”
洪啟指了指地幽血蓮。
“啊?”
“啊什麼啊,就扔那裡。這玩意既然守護血蓮,保準不能讓它受到傷害。”
“好!”
見洪啟信誓旦旦的模樣,阿肆狠狠地點了點頭。他就沒想過洪啟也是第一次來,能知道個屁。
小小的瓷瓶收集了許多高手的心頭血,有幾個高手的實力與阿肆不相上下。
瓷瓶飛到地幽血蓮上空,啪的一下砸在了地幽血蓮上,把血蓮砸了一栽歪,看得阿肆一陣肉疼。
“這!”
瓶子破裂,蘊含強大威能的心頭血從地幽血蓮身上流入血池裡,漸漸沒了動靜。
“。。。”
“咳咳,你確定你收集的是心頭血?”
阿肆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說道,“沒錯,而且你都看見了。”
“呃,也對。”洪啟尷尬的笑了笑,“哎,你確定這心頭血的法子有用?”
阿肆神情一滯,看向地幽血蓮,“我費了好大的心血得到的消息。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我被騙了。”
洪啟一陣無語。敢騙殺手的人,這不是找死麼,那個騙子可真有種。
正當他要奚落阿肆幾句的時候,心中突然警覺起來。儘管周圍看上去很安全,他還是拉著阿肆向遠遁去。
不需要解釋,看洪啟那緊張的模樣,阿肆也沒敢拿自己的小命打賭。
兩人剛剛離開,地幽雪蓮周圍的血水便劇烈沸騰。很快洪啟他們之前待過的地方燃燒起火焰。
“有效了?”
二人還來不及高興,就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數不清的白骨從血池裡翻湧而出,地幽血蓮隨著噴湧起的血浪‘飛了起來’。
猩紅的根莖如無數活蛇般扭動著在空中盤繞,漸漸舒展成一縷縷垂落的發絲。
發絲末端滴落的不是水珠,而是滴滴粘稠的黑血,每一滴墜落都炸開一團幽藍火焰。
洪啟瞳孔驟縮,順著發絲向上望去——在血霧繚繞的池心深處,半截腐爛的獸首破水而出。
昔日白鬃朱足、威風凜凜的妖獸,此刻隻剩下半張布滿裂痕的獸麵。蛆蟲在潰爛的皮肉間蠕動,露出森森白骨上斑駁的青銅箭鏃,那是直羅布藏海之戰的印記。空洞的眼窩裡燃燒著幽綠鬼火,每一次閃爍都映出它頸間纏繞的鎖鏈,鎖鏈上鐫刻的上古符文正滲出金紅色的血珠。誰能想到這尊本該戰死沙場的凶獸,竟借著血池萬載怨氣死而複生?
“那是?朱厭?!”
朱厭可是一個了不起的老妖,洪啟也是在秋海棠的雜書上看到過記載。這玩意力大無窮,極為善鬥,所到之處皆是血雨腥風。為了滅掉它,人族強者不知隕落多少,最後在直羅布藏海將其擊殺。
朱厭殘破的身軀緩緩升起,腐爛的右爪抓著半截斷戟,戟刃上凝結的血晶已有嬰兒頭顱大小。它胸腔處裂開巨大的空洞,暗金色妖丹在其中瘋狂跳動,每一次脈動都震出實質化的音波,將血池中凸起的岩石震成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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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泛起細密的漣漪,空間如破碎的鏡麵般扭曲,血池底部浮現出無數妖異符文,將整片區域籠罩在森然的威壓之下。
池水開始逆向翻湧,在朱厭頭頂彙聚成血色旋渦,隱隱勾勒出恐怖的虛影。
血池冰冷刺骨,但沒有洪啟二人的血液冷,他們倆傻傻的看著這個龐然大物,有種哭不出聲的感覺。
“這是守護地幽血蓮的大妖怪?”
“這他媽是大妖怪祖宗!有這東西守著地幽血蓮,誰來了都得死啊!”
洪啟心中怒罵,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第一次見到上古大妖竟是一個早就被宣判了死刑的家夥。
“他給我的壓力太大了,快要突破到妖聖境了。”
阿肆嘴裡發苦,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儘管心上人危在旦夕,他仍然生不起一絲和朱厭挑戰的衝動。
因為,這他媽是單方麵的虐殺啊。
“還沒。不過也快了,他由死複生,我猜就是地幽血蓮的作用。當然,提供能源的應該是那些曾覬覦地幽血蓮的強者。”
朱厭感受到強者的波動而蘇醒,此刻正在緩勁。若是兩人悄然離去,也就沒事了。隻可惜洪啟沒用真氣,泡在血水中,稍稍一動,便引起了朱厭的注意。
“我靠!”
洪啟仿佛被深淵凝視了一樣,嚇得轉身就跑。阿肆眼疾手快撈起洪啟就向左躲閃。
黑光砸在水裡,半截斷戟幾乎將血池劈開,若不是阿肆反應太快,這一下就把洪啟劈成了兩半。
“我欠你的。”
阿肆並不答話,憋著勁開始橫向移動。血霧中出現一串串紅色殘影,避開朱厭的每一次攻擊。
一連十幾招,二人險而又險的躲開朱厭的攻擊,他們的心境再次發生了變化。
朱厭生前的威名太響,剛剛出現的形象又太震撼,令他們生不起絲毫反抗之心。
可被動的交過手後,他們發現這死而複生的朱厭遠沒有想象中的可怕,隻要不和他硬碰硬,應該還有逃走的機會。
既然可以逃走,那麼可不可以一戰呢。
洪啟和阿肆對視一眼,兩人均看出了答案。
洪啟狠狠的點了點頭,阿肆一咬牙,身體轉動將洪啟拋了出去。
“臥槽,阿肆,你乾啥!”
洪啟的慘叫在半空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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