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早頓了頓“童越她有事先走了。”
“哦,”譚笑應著,從左後方拽出一個男生,直奔重點“這位……我朋友,一班的。”
春早滯住,不明其意地眨兩下眼。
那男生架著副半框眼鏡,長相是清雋斯文掛。他有些靦腆地看向春早,自我介紹時也不敢接觸她的眼睛超過三秒“春早,你好,我叫趙昱寧。”
春早頷首,往唇角堆出僵硬的微笑。任何突發社交隻會讓她發懵,尤其對方還如此熟練地喚出她全名。
“那我走了啊。”譚笑搡趙昱寧胳膊一下,調笑著叮囑“底下看你自己了啊。”
“知道了。”趙昱寧有些不自在地推他,又偷瞄春早。
譚笑在暮色中跑遠,隻剩春早與麵前這位陌生的外班男生相對無言。
幾班的來著?
她腦筋一下有點兒生鏽,一班的,跟原也同學?
女生若有所思,且一言不發。趙昱寧見狀,主動探問“我們就一直站著……?”
春早回過神來“哦。”
兩人抬足朝校門走。
春早雙手抄在兜裡,於紅燈前停步“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趙昱寧停一秒“你作文寫得很好,我們班語文老師發給我們傳看過。”又降低音量補充“我高一就見識過。”
“這樣啊。”春早點點頭。
穿過人行道,男生還在找話“你以前初中什麼學校的?”
春早回“實驗的。”
趙昱寧說“我育才的,跟你們學校在同個街區。”
春早回想一下兩間中學的具體位置“是誒。”
“就三百米,那時放學騎車總能路過你們學校,沒想到現在考來同一所高中了。”
救了個命,春早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
從他憑空出現到口若懸河,這個進程和發展可以說是,措手不及。
她隻能在衣兜裡悄然握緊雙手,讓場子不那麼冷淡和乾硬“就是不在同一個班級。”
“怪我,文科不行。”
春早瞠目。誰怪他了啊。
見態度疏淡的女生有了破冰跡象,趙昱寧一股腦地把自己曾收集到的信息往外抖露當僚機“你是不是你們班英語課代表?”
春早“嗯”一聲。
趙昱寧編撰著合理借口“我經常看到你去辦公室。你英語應該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