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長著驢耳朵!
春早嘀咕“冬天穿這麼多,又看不出來。”
原也再次歪頭端詳“那等春天來了,我再判斷一下。”
春早害羞成蝸牛,在小巷裡慌不擇路,東躲西藏“不準看了!”
“好——不看。”他投降,放慢腳步,優哉遊哉去到她後方。
春早轉頭“怎麼不走了,到我後麵乾嘛?”
原也無辜“不看啊,隻看後腦勺總行吧?”
春早聞言,咬牙切齒之餘,隻能磨磨蹭蹭縮短間隙,挪回他身旁,回到並肩狀態。
元旦小長假時,春早跟春初珍回了趟家,跟她們家常年孤家寡人的空巢老父團聚過節,翌日又起早看望身子骨基本恢複的外婆,小老太太現在有護工照顧起居,整體還算健朗。走親訪友跟連軸轉似的,直到三號中午,春早才歸心似箭地回到出租房。
剛換好鞋,原也就出現在自己房門邊,跟她們母女問好。
春早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滑過,並不逗留,但他也沒有即刻回去,停在那裡。
春初珍放下東西,意外問“小原你在家啊?”
原也“嗯”了聲。
春初珍打趣“這陣子放假都看不到你出去了。”
原也給出天衣無縫的理由“天冷了。”
“也是。”春初珍摘下厚實的脖圈,關心“你也多穿點,在家就穿個薄毛衣,房間開沒開空調啊,千萬彆在期末考的時候受涼生病咯。”
春早跟著看過去,男生穿著灰色的圓領套頭線衫,頭發似乎有些時日沒理了,略顯潦亂,似疏於打理的夏草,但襯他。他靠站在門框上,高而薄,就像畫報裡那種格外年輕的英模。
兩人視線在半途相彙,默契而慎重地,一觸即離。
原也笑了笑,回答春初珍“開了的,不冷。”
把自己裹成北極熊的春早耳根微熱,捏著書包肩帶回房。
等到春初珍去菜市場,春早關上門,取出手機,強拉警戒線你彆太明顯哦。
原也?
春早你沒聽我媽說你周末都不出去了嗎?
原也阿姨隻是關心一下,你比她對我還設防。
春早矢口否認哪有?
原也那我現在出去?
春早悶聲不吭,盯著手機不打字。
結果沒兩分鐘,客廳真傳來響動,春早推門查看,男生已經在玄關換鞋,黑色羽絨服敞穿著,儼然一副出門模樣。
“欸!”她在門口叫他。
他看過來“怎麼?”
春早支吾著,顧左右而言他“你……還真出去啊?”
他雙手抄進兜裡,語氣寡淡,聽不出情緒“我再待在家裡有人要急壞了。”
春早“……”
“我不是那個意思,”為難和委屈一並湧上來,她鼻腔微微酸澀,“你還是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