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長著驢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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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的少年出現在家門時,春暢率先掩唇驚呼,擠眉弄眼“哦唷~什麼意思啊,一中狀元就要來咱家提親了啊?”
又取鬨道“聘禮帶足了嗎?”
兩句渾話,果然收到春初珍的重拳出擊。
春早的臉被姐姐兩句戲言刺熱,擋在自己男友身前,梗起脖子“彆瞎說。明明是文曲星登門,還不速來迎接。”
春暢哈一聲,愣是不動“關我屁事。我又不用考試了,我隻迎財神爺。”
見大女兒說話沒個輕重,春初珍又拍她胳膊一下,從廚房轉出來,給原也找出一雙備用男士拖鞋。
原也道聲謝,換上。
春初珍瞥他一眼,不解“這頭上的花是什麼意思啊。”
春暢戲謔“人家小男孩小女孩的小情趣啦。”
春早“……”
春初珍不再多言,叫春早領原也去洗個手,就上桌來吃飯。
春早得令,雙手火速拽上男友胳膊,遠離姐姐犀利促狹的目光襲擊。
春暢沒眼看地扭身去廚房,多拿出一副碗筷和酒杯放來桌上。
春早與原也並排站在麵積有限的鏡前,春早踮腳抬手,想替他摘掉那朵有些喧賓奪主的花。
男生昂首一避,牽拉出清晰的下頜線“乾嘛?”
“意思一下就行了,看久了還蠻搞笑的。”
“沒有啊,我很喜歡。”
春早執意要取,原也便也順了她的話,垂下眼,細致地將它彆回春早頭上。
鏡子裡的女孩拘謹站著,雙眼流盼到身側的男生臉上時,又是人麵茶花相映紅。
再出來後,春暢立馬洞悉到這兩位少年人已偷偷摸摸完成換花儀式,不由胸口中箭般,痛苦嘶喊“媽媽——我也想談戀愛——”
春初珍“?”
而春早整張臉都要憋笑到僵掉。
幾分鐘後,參與完查分又趕回單位加班的春父此刻才歸,正式加入家宴。
目及原也,男人先是一愣,不多問,又注意到女兒頭發上的花,才猶豫開口“這……花,怎麼有點眼熟呢。”
春早立即接話“沒有,不是,你看錯了。”
原也嘴角偷彎一下,夾起春早添他碗裡的糖醋排骨,咬一口,就聽側麵傳來問話“你這省狀元,高考出分了不回家就算了,還來我這邊蹭飯哦。”
來自春早媽媽。
原也斂目,但笑不語,有幾分靦腆。
春初珍仍奇怪“你媽不問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