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祥林似乎看到老朋友回來一般,緊緊抓住林宇的手不放。
“小宇,你祥林哥還是老樣子!”桂花嫂緩緩開口。
“桂花嫂,我現在可是醫生,能夠治好祥林哥的病,你願不願意讓我幫祥林哥治療。”
桂花嫂,渾身一震,渾濁的眼眸這一刻亮了起來,佛仿看到東方日出,感受到希望。
“真的嗎?小宇!”這一刻她的內心似乎充滿了期待,剛開始幾年,一次次往醫院裡跑。醫生的每一句話都磨滅著桂花的心中期望。高祥林治愈無望,永遠會是一個傻子,永遠是她甩不開的包袱。
那個時候她徹底絕望,內心深處已經將高祥林當成兒子一樣來看待。一個沒有行動能力的人,就像一個幼兒,沒有自己的思想,整天都黏著她,做出一些隻有嬰幼兒才能做的動作。
被人恥笑,甚至還被人謾罵,還要被彆人欺負,更是被人看不起。
他們低頭做事,夾著尾巴做人,真正苦了十年,一個最黃金的十年。
兒子的童年被毀,他自己和高祥林十年青春被荒廢。
聽到林宇說,能夠治愈高祥林的病,她內心好像如沐春風,久旱逢甘雨。這一刻她的心思又活絡起來,她期望著有一天,自己的丈夫,能夠堂堂正正地做個男人。
她慢慢走到林宇麵前“小宇,謝謝你!無論你能不能治好你祥林哥,我都相信你。”她緊緊地握住林宇的手,眼中滿是期盼,眼角露出久違的笑容。
“祥林哥,我為你治病好嗎?”
“治病,我有病嗎?治病,給我治病吧!”這一刻高祥林的腦袋好像靈光了很多,他慢慢坐在凳子上,雙手扶著桌子。
“我又要治病了,我病啦!”他手中仍然擺弄著高峰的文具。
“哥,祥林哥一直都這樣,你真能治好他的病嗎?如果你能夠治好祥林哥的病,桂花嫂子再也不用這樣吃苦勞累了。”
林宇重重點頭,他拿出一根棒棒糖遞給高祥林,高祥林眼中露出喜悅的光芒,拿著棒棒糖臉上喜笑顏開,連紙都不剝就往嘴巴裡麵塞。
被桂花嫂一把搶下來,剝了糖紙,再次遞到他的眼前。
“桂花最好,有糖吃。”他手裡拿著糖,嘴角的口水已經滴下來幾滴。
“桂花嫂,把祥林哥的上衣脫了,我要給他針灸。”
高祥林雖然傻,長得卻很結實,黝黑的皮膚,健壯有力。
“祥林哥,等一會我幫你紮針,千萬不要動。”
高祥林一字一句地說“我,知,道,小宇,幫我,紮針,我,不,動。”
桂花嫂在旁邊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他永遠是這樣,不知道喜怒哀樂,不知道憂愁。”
“桂花嫂,你放心,我哥一定能治好祥林哥的病,到時候你們一家就能夠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
人傻心不傻,說的就是高祥林這種情況,他的一根腦神經不聽從自己內心的指揮。做著一些在常人眼裡十分可笑的動作,有時候他的內心也十分痛苦,他期盼自己能夠正常。
這一刻他的內心非常清明,他老老實實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接受著林宇的治療。
林宇將高祥林體內的病灶看得一清二楚。
高祥林的身體健健康康,唯獨腦部的毛病,腦部淤血,此時已經凝固,其中一塊壓迫著腦神經,阻礙著高祥林做出正常動作和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