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需要其他官兵填補了位置。
官兵們匆忙模仿青牙軍的陣型。
手持弓箭、火銃的軍士站在前排,手持長矛或大刀的士兵則在後排。
至於那些鄉勇民兵,吳春章建議讓他們下城,以便空出更多空間進行戰鬥。
但仍有一些勇敢的鄉勇民兵選擇留在城上,準備斬殺流賊換取賞金。
逐漸的。
城牆上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無論是青牙軍、守備官兵還是鄉勇民兵,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全神貫注地盯著城垛的方向。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被拉長了,儘管隻是短短的等待,卻讓人感覺像是度過了一個幾十年。
終於,一架架雲梯上出現了一張張緊張、凶惡或扭曲的麵孔。
這些都是流賊中的刀盾兵,作為先登率先登城。
他們手持掠奪而來的盾牌、大刀等武器,準備跳入城內。
刹那間,不等命令。
城牆內的守軍立即發出了怒吼,他們將所有能發射的武器都對準了那些露頭的流賊。
火箭、弓弩、火銃等武器齊射。
一時間,箭矢呼嘯,銃聲震耳欲聾。
在這輪猛烈的攻擊下,第一波登上城牆的流賊遭受了最嚴重的打擊。
許多人剛剛露出頭顱,就被無數的銃彈和箭矢擊中,痛苦慘叫著從雲梯上摔落下去。
其中一名麵色凶狠的流賊最為不幸,幾十根火箭幾乎全部命中他的頭部。
他的整個頭臉密密麻麻地像一隻刺蝟一樣,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能發出,就直挺挺地摔下了城牆。
隨即,猛烈的城頭戰鬥爆發。
相比於官兵,鄉勇民兵的緊張,吳春章麾下的青牙軍則顯得沉穩不少。
他們瞄準目標後再開火,等到流賊跳上城頭時才發動攻擊。
在這樣的近距離下,火銃幾乎是百發百中。
連綿不斷的銃聲響起,城牆上彌漫起了陣陣白煙。
儘管是新組建的新軍。
但經過嚴苛的訓練,吳春章麾下的軍士們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冷靜和戰鬥力。
他們每個人都裝備了精良厚實的盔甲,頭上戴著堅固的鐵盔,手中握有出色的武器。
麵對一個個跳上城頭的流賊,即使對方手持盾牌。
無論是他們自製的簡陋木盾,還是繳獲自官兵的皮盾或包鐵木盾,這些防護在青牙軍的火器麵前都形同虛設。
青牙軍的火銃威力巨大,即使是建虜的重甲兵也難以抵擋,更彆說這些流賊的盾牌了。
在雙方相隔僅幾步至十幾步的距離內,青牙軍的火銃一響,無論流賊手持何種盾牌,都會被轟得破裂四散。
巨大的衝擊力甚至會讓流賊士兵幾乎被撞得飛出,重重地摔倒在地,重傷吐血。
如果沒有盾牌遮擋,被火銃擊中身體。
後果更是慘不忍睹,直接會在身上打出一個大洞。
即使一些流賊身上披掛了甲胄,但在青牙軍火銃麵前,也無法提供任何保護。
對於那些跳上城頭的饑兵來說,情況更是糟糕。
這些手持長矛、頭裹紅巾的饑兵為了獲得步卒的待遇,為了吃飽飯。
因此,他們的眼神卻更加凶狠,嚎叫聲更加淒厲。
然而,無論他們多麼凶惡,麵對青牙軍那犀利的火器,結果隻有死傷。
城頭上的火銃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看到城頭的流賊,一個個在青牙軍的火器麵前倒下。
一旁邊的官兵和鄉勇民兵們,都感到震驚和心寒。
這青牙軍那種冷漠無情的殺戮。
就像一台精確而高效的屠殺機器,直讓旁觀者心中不寒而栗。
王長義和牛守備早早地躲在城樓之後,將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了吳春章。
這時,他們目睹了青牙軍火銃兵的驚人表現。
瞬間,心中不禁感到慶幸,得虧這支軍隊並非他們的敵人。
在他們的注視當中。
一名青牙軍火銃兵在極近的距離內——可能僅有兩步之遙,發射出去的鉛丸穿透了兩個衝上來的饑兵。
立即,那兩個饑兵臉上的凶惡,變成了難以置信,隨後被重重地擊飛出去。
而且,他們被擊飛出去後,正好撞在了一個剛才垛口爬上來的步卒身上。
隨即,這個不幸的家夥不僅自己被撞下,還連著雲梯上十幾個流賊全部拍下。
吳春章的千總隊分成兩排。
一排火銃兵在前,後麵緊跟著一排長槍兵。
這樣在城頭上列成了長長的兩列隊伍,中間還有著些官兵和鄉勇民兵。
若是火銃兵射擊後,跳上來的流賊沒有完全被消滅,身後的長槍兵就會上前補刀。
這種相互配合的戰術,起初青牙軍們還是依靠嚴格的訓練和本能反應作戰。
不可豁免還是有些緊繃,配合上也有點不穩。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很快就配合起來,相互默契嫻熟。
“嘭嘭嘭嘭!”
丙把隊戊甲乙伍的火銃兵,他們手持火銃,沉著冷靜地向前方幾個從剛剛跳下的流賊開火。
這些人中彈時,臉上還帶著狂熱和凶狠,隨後被強大的力量擊飛出去。
他們躺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身上出現的血洞。
裡麵的鮮血狂湧而出,甚至許多內臟也跟著從傷口流出。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淒慘地大聲尖叫。
然而,沒有人去管他們。
火銃兵完成射擊後立即後退,為身後的長槍兵讓出位置。
青牙軍的長槍兵個個身穿精良的鐵甲,頭戴鐵尖盔。
長槍兵們靜默地站立,保持著刺殺的姿態,等待著敵人的接近。
當幾名流賊狂熱凶狠,揮舞著刀槍衝上來時。
長槍兵們便會齊喝一聲,手中的長槍如閃電般刺出,每次命中都是流賊的要害部位。
一伍的長槍兵是分成兩組的。
因此,每次麵對流賊,都至少有兩人以上去對上。
一人主攻,一人掩護,無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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