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突然間,池有登心中湧起一股不甘。
他不願自己幾十年來,就這麼白忙活了,到最後除了一個千總的官位,其他任何權力都沒有得到。
而能給予他權力的,也正是剛剛剝奪他權力的溫越。
池有登心思浮動,主動朝溫越問道:“大人,城內亂兵是否已經鎮壓完畢?”
溫越淡淡道:“一群宵小之輩,手到擒來。”
溫越的動作很快,在半個時辰內,就將中前所的亂象給處理了,加上青牙堡軍士一隊一隊在城內巡邏。
除了可能藏匿起來的亂兵,其他亂兵不是被殺,就是被抓。
“大人,這些隻是宵小,其身後定有幕後主使,依下官看乃是……”
“乃是千總田胡柴吧?”
“大人,您知道?”
池有登愕然。
溫越冷哼一聲道:“哼,除了他還能有誰,這股亂兵大部的都是他的家丁,若是沒有他的命令,誰能相信?”
池有登說道:“對,大人,這幕後主使定然是田胡柴。不過我等隻是猜測而已,若是沒有證據的話,恐怕難以定罪啊。”
溫越道:“無妨,這次亂兵除了格殺當場外,另有許多亂兵被擒獲,已經押往軍營,本官已經令人進行審問,相信很快就會問出誰為背後主謀。”
池有登道:“既然大人早有準備,是下官多慮了,不過其餘亂軍,大人還是安撫些好,不然恐怕他們會心生怨意,再次鬨事。”
“安撫他們?”
溫越一聲冷笑,還沒有繼續說下去。
外麵傳來戰靴子踏著青石板上的聲音,是祖柏走了進來,在溫越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溫越哼道:“哼,一群鼠輩,竟然拒不開門?既如此,不必給他們臉麵了,直接炸開大門就是,如若反抗,除為首者,儘數誅殺!”
“是,大人!”
祖柏領命,隨即又在外麵調了一隊魁梧強壯的青牙堡軍士,大步離開了。
池有登見此,心裡一琢磨,便想明白了,祖柏他們是要去抓誰。
他剛想要說些什麼。
又聽溫越對黃恩成道:“黃恩成,你領著一把對軍士,去安撫城內百姓,將他們召全部召集起來,去城外的軍營,本官有事要做給他們看。”
“下官領命。”
黃恩成抱拳領命,走到外麵,有兩百青牙堡軍士跟著他去了。
池有登這次倒不明白了,召集百姓去城外軍營乾嘛?
“大人,您這是……”
池有登小心詢問。
“自然是在百姓麵前,將這股作亂的亂軍全部誅殺了!”
溫越冷聲道:“我要讓那些不壞好意之人知道,敢在我溫越管轄內作亂,會落得什麼結果!”
濃濃殺意,如血海深山撲麵而來。
池有登心中劇烈一跳,腳步踉蹌,差點摔了一跤。
田胡柴府外。
“千總大人請速速開門,莫要耽誤了操守大人的事情!”
青牙堡軍官在喊著。
田胡柴給心腹一個眼神。
心腹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說道:“軍爺,不是我家大人不願去見操守大人,實在是他今日突發惡疾,若是現在去見操守大人,怕是會傳染給操守大人。
“還請軍爺回稟操守大人,請求寬待兩日,等我家大人病一好,就立即去向操守大人賠罪。”
等這名心腹說完,田胡柴幾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安靜地聽著外麵的回答,以便想方設法再回話拖延。
然而。
外麵卻突然地沒了聲音,變得寂靜無比。
田胡柴幾人屏著呼吸等了半天,沒有聽到外麵任何回應,隻有自己因緊張的粗重聲音。
“千總大人……這……”
一名心腹驚疑不定,剛要說什麼。
正在這時。
“嘭!”
一聲轟然巨響,緊接著緊閉的大門,四分五裂,重重倒塌!
田胡柴幾人駭然,不由嚇退幾步。
再等著灰塵煙霧散去後,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個還在冒煙的漆黑黑的炮口。
外麵的青牙堡軍士竟然調來了一尊虎蹲炮!
又在田胡柴幾人的驚懼中,大股大股的披著灰色鐵甲的青牙堡軍士,從虎蹲炮的兩邊,踏過門板碎片,快速湧了進來。
看到了池有登等人,有軍官一聲喝令,立即幾十杆火銃黑壓壓地端起,漆黑的銃口對準了池有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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