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邊關諸將,看到門口的溫越、李太監兩人。
除了滿桂、祖大壽等寥寥幾個將領外,其餘幾人眾人目光都是不善,臉色都是難看。
這次建虜入寇,他們在前線辛苦抵擋,在後方卻被偷了老家,且還被一個不管不問的閹黨之人,立了大功。
現在朝廷又要過來問責,他們的麵子並不好看。
為首的袁崇煥更是陰沉著臉,目光犀利。
“怎麼回事?”
李太監對跑過來的幾個內侍官員詢問。
“就是他們,他們說這是他們軍中的事情,不允許我等參與。”
“是啊,不允許我等參與便罷了,還斥責我等,說我等區區小官,內侍敢參與軍中大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是啊,我等都是奉乾爹……不,奉天子之命過來賞賜的,我等怎麼就不能參與軍中大事了?”
……
望著這些內侍官員紛紛朝著李太監打小報告,說著邊關諸將的壞話。
溫越心中搖頭不止,這閹黨中,真就是除了魏忠賢,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啊。
難怪魏忠賢一倒,其餘人就兔死猢猻散,沒有一個能夠扛大梁,抵抗一二的。
“真是可惡,豈有此理!”
李太監聽完他們的訴苦後,怒氣衝衝,氣得粘在嘴巴上的胡須都脫落了。
卻也知他一個內侍官,無法直接抗衡邊關諸將。
不過他也不著急,因為他手上有著乾爹從陛下那要來的文書,且還有一名閹黨“大將”沒有請來。
有這位閹黨“大將”在,才能抗衡邊關諸將身後的孫承宗。
否則在孫承宗麵前,他們這還真算一些小嘍囉,沒有一個能有實力地位和孫承宗對話的。
李太監強忍住怒氣,先是和溫越介紹一下幾個侍官。
幾個內侍官,聽到旁邊這名相貌英俊,身材魁梧的將官,就是魏忠賢手上炙手可熱的溫越。
立即一個個上前拜見,個個殷勤不已,對溫越就是一陣誇獎。
溫越一個個和他們平易近人的回禮笑著,還拿出一千三百兩銀子,送給他們以及他們這次跟過來的其他隨從人員,人人有份。
看見溫越並不居功自傲,又這麼懂事。
這些個內侍官對溫越更加熱情了,個個對溫越的笑臉更甚。
可他們卻不知,溫越對他們心中鄙夷極深,尤其是聽到這些個內侍中,有幾個叫做胡良輔、劉朝、紀用的。
這些個人啊,完全就是魏忠賢的黨羽,國家的敗類。
根據溫越看過的曆史。
就在明年,因為朝鮮的請求,天啟帝就派太監,前去朝鮮冊封新國王。
其中就有這個叫做胡良輔的。
胡良輔到了朝鮮後,聽說活鹿血大補,就要朝鮮官員找活鹿。
又因為聽說海狗腎也大補,便又十萬火急地索要海狗腎,害得朝鮮國王下令到處搜找。
再又不過多久,又提出要虎豹皮、好人參等。
等到好不容易湊齊海狗腎,胡良輔等又百般挑剔,說不是真品。
朝鮮官員百般解釋,胡良輔等仍不依不饒。
除此之外,胡良輔等還要朝鮮每個大臣送一堆銀子。
等著送完銀子,胡良輔突然得寸進尺,嫌禮單分量太輕,還掀翻飯桌,稍有不滿就發脾氣,或威脅要打道回國。
“天使”欲壑難填,朝鮮方麵百般無奈,隻能應付再應付。
總算熬到了六月,胡良輔等終於要走了。
可是臨走前,他們居然把迎賓館的鋪陳器具全部打包帶走,並且還向朝鮮索要駿馬。
這還算是些小事。
然而,在回國路上,凡是碰上河流,他們就以坐地起價,名曰“無橋價”。
可以說所過之地,雁過拔毛。
要是拿了錢,做事還好。
可胡良輔等,卻一點正事不做。
他們作為使節來朝鮮,承擔的是商討合作、交換情報之責。
本來是商討如何和朝鮮一起抗擊後金的,卻一點沒有提,隻知道吃喝玩樂。
最後朝鮮被滅,遼東抗敵少了一股助力。
想想,如此之人。
溫越若不是無路可走,一來就被打上了閹黨的烙印,此時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在他們臉上,又如何能這樣與他們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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