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牙堡的兵備廳中。
“大人,事情就是這樣,根據安插在各屯堡的眼線消息,清河堡的劉、程幾人欲鼓噪清河堡的家丁鬨事。”
盧一恩立在溫越麵前,恭敬說道:“另外甘莊堡、鴉舟堡幾個屯堡的千戶,以及他們的家丁都有鬨事的這個心事。”
溫越坐在上首,緩緩用手指敲著桌子,臉上看不出表情。
過了半晌後,他才道:“收編家丁,看來這是動了他們的底線啊。”
盧一恩問道:“大人,你看現在該怎麼辦?是不是該……”
他話沒有說話,但手上比了個“切”的樣式。
溫越不置可否,道:“嗯,且讓他們做一下跳梁小醜,你去和祖柏他們幾人說說,這些日子將之前的一千老兵悄悄散回去,隻要這些人一旦鬨事,便就以雷霆之擊!”
盧一恩點頭:“是!”
兩人談話雖然是關於家丁鬨事這事,但並沒有多少擔憂之色,隻是像是談論尋常事情一樣。
畢竟很簡單的現實擺在眾人麵前。
彆看溫越現在連一個家丁都沒有,但跟著溫越的將官都有不把這事放在心裡的意思。
三千軍士可是一股龐大的力量,其中的一千老兵更是有家丁的實力。
那些原有的千戶,他們手上加起來的家丁也不超過五百,遠遠不是這一千老兵的對手。
甚至溫越又練了二千新兵,並將土地給分發。
這些新軍看到了盼頭,對溫越那叫一個忠心耿耿。
家丁不鬨則已,一鬨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兩人商量完畢,盧一恩正要告辭離去。
這個時候,兵備廳外傳來親兵的稟告:“大人,清河堡的羅千戶求見。”
“哦?”
溫越和盧一恩互相看了一眼,俱是有些意外。
隨即溫越笑笑,道:“這羅千戶還是一個聰明人啊。”
“是啊,大人。”盧一恩也笑道:“倘若他再晚來片刻,恐怕他也要遭殃了。”
“哈哈哈……”
溫越大笑,隨即擺手讓羅千戶進來。
羅千戶進來後,立即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臉上露出哭泣的表情,對著溫越就是連連磕頭請罪。
“大人啊,請恕下官管教無力……”
三日後。
青牙堡的校場上。
三千軍士肅殺而立,神情嚴肅,目視前方,挺直胸膛。
在他們的前方,則押在跪在地上兩百多人。
這些人都是各屯堡鬨事的家丁,這幾天的時間內,溫越以雷霆之勢鎮壓了他們,殺死了其中一些,另外還直接抓捕了些。
此時,他們中有人麵露喪氣,有的則是麵露恐懼,還有的是麵露不甘和絕望……
可不管如何說。
他們的性命已經不再掌握在他們的手裡了。
坐在上方的溫越,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朝盧一恩點點頭。
盧一恩上前,高聲道:“斬!”
命令一下。
就有督戰兵持刀上前。
頓時,這些家丁求饒聲有之,罵喊聲有之,表情不一,聲音不一。
可無論如何,這些人最後的結果無一不是慘叫,失去了生命。
而看到幾百顆人頭片刻間掉落在麵前,二千新軍目光堅定,視而不見,臉上沒有一絲變化。
他們早就不是以前那沒見過血的新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