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沒想到她會往自己這邊看,臉上的表情頓時卡住。他反應過來後,狠狠的瞪了回去。
但沈予安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
沙發上端坐的女人隻是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看到了。然後就沒有彆的反應了。
對挑釁自己的人,她完全不在乎。回應這莫名其妙的針對時,情緒也是淡淡的。
就像一拳打到棉花上。
[athena的臉看起紅了哎,蛙趣,led燈嗎?]
[請欣賞,傳統戲劇——變臉]
這莫名其妙的針對沈予安沒往心裡放,宴歡卻是認真跟她講這件事。
少年湊到她耳邊小聲的說著,表情很是認真嚴肅“你之前有惹到athena嗎?ds比較護短,團賽的時候小心一點。”
將擔憂訴說完的宴歡快速的和人保持了距離,特意坐遠了些。
“謝謝,但是我有這麼恐怖嗎?為什麼坐這麼遠。”少年的動作極其明顯,看著一副和她關係不好的樣子。
剛才比賽聊的還好好的,怎麼現在這麼避之不及?
[你們倆說什麼悄悄話呢,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
[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怎麼又坐遠了?我剛嗑到一口前後輩組啊!哼啊啊啊啊啊]
[避嫌是吧!更好嗑了我說,淺嬤一下久安]
[付蕭xathenax亞瑟,大三角!湯團x清揚,高舉湯左大旗。]
“你說你記得我,但你又不理我,你和他們說話不和我說。”他又湊了回去說小話。
他們明明是朋友不是嗎?那為什麼她寧願和不認識的人聊天。
還是說她完全不記得自己這個朋友,又或者他們現在不是朋友了嗎?
一想到這種情況,宴歡就覺得有些難受。他用右手絞著衣角,企圖用這種方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緩解一下糟糕的情緒。
少年的臉上藏不住事,沈予安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情緒。
之前說記得對方,是沈予安的社交客套話。他們以前真的很熟嗎?怎麼這副表情。
她翻找了一會原主的記憶,得出了一個還真的是熟人的結論。
“抱歉,我確實沒記起來我們之前見過的。”沈予安老實道歉。
不過這也不是她的鍋。
係統隻會展示劇情和部分原主的記憶,而那些記憶裡,大多是未來的記憶。過去的一切屬於原主,係統會模糊那些記憶。
宴歡剛開始玩的不是射手,他們遇到的時候,也隻是在周邊售賣展會上的一麵之緣。
還沒進入職業的年輕人,和已經奪冠的新星。後者鼓勵年輕人不要放棄自己的天賦可以去青訓隊試試。
再後來就是前輩短暫的指導。少年人靦腆羞澀,沉默寡言,但是對訓練十分執著。
在當時普遍都是浮於表麵的名利中,他算是對熱愛極為認真的人。
之後的記憶全蒙著昏暗的色彩,再無一點和電競有關的。
自然也沒有少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