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證據需要時間。我總不能指哪,就讓人類政府打哪吧。
755是個善良的孩子。
謝謝。
是出乎意料的答案。而且,宿主還誇它了!
休息室內,宴歡有些磕巴的轉移話題“你你的藥劑沒塗抹完。我幫你吧。”
從見麵開始,他好像總是這樣。把一切情緒寫在臉上。連不想繼續話題的方法都一樣。生硬的轉移對方的注意。
沈予安也不點出來,道了聲謝就把胳膊遞過去。看少年埋頭處理。他塗抹和揉開藥劑的手法很熟練,不比專業醫生差多少。看來平時也常給自己塗。
該說不愧是電競選手的通病嗎?大家好像都學了兩手按摩。付蕭有提過某位退役選手開的按摩店很火來著。
冰涼的膏狀藥在他手心捂熱,然後才塗抹到沈予安的手腕、指關節處。他離她的手臂更近了,之前沒注意到的細節都在他眼前放大。
手臂外側那突出的豌豆骨下方有顆小痣,平時不顯眼,仔細觀察時,就會很抓人眼球。
手背上分布著青色的血管,順著往上看,在其消失處附近還有一顆痣,比剛才的要大一點。
手臂上舊傷和手術後留下的疤,蜿蜒扭曲,在平滑的皮膚上隆起。就像從高空俯瞰平原附近的山脈。
他不自覺想去撫摸這不和諧的疤。
這個想法蹦出來的時候,他的動作停住了。宴歡隻覺熱度一瞬就從皮膚接觸的地方傳到臉上。
不照鏡子也能猜出來,自己的耳朵一定也紅了。他從小就不擅長說謊,性格也不是很外向,很容易就被家長逗紅臉。
母親還說這樣不行,以後容易被欺負。母親她
思緒轉到母親身上後,他整個人都蔫了下去。手上按摩的動作也停了。看起來就像被雨淋濕了一樣。
“結束了?謝謝。”沈予安的聲音將他拉出悲鬱。她轉了兩下手,把衣袖蹭的往下掉了掉,“感覺好多了。”
沈予安起身,他也跟著起來。
“彆讓衣服把藥膏蹭掉。”宴歡暫時忘記了哀傷的情緒,但他忘不了病中的家人。他害怕等會情緒上來了,會在對方麵前哭出來。有些丟臉。
他提出要離開的請求,沈予安應允後,送他回到通向休息室的通道。
和沈予安分開後,他在最近的盥洗室洗了把臉。水珠順著小臂掉落在衣服上,浸濕一小片布料。
宴歡平複了一會自己的情緒。而後推開二隊休息室的門。主教練聞聲看過來,渾身上下寫著如釋重負四個字。
“出去透氣了,不用擔心。”不等二隊教練發問,他就開口交代自己的去處。耳朵的紅還未消下去,又因這句謊話再添上了一層色彩。
他像之前想的那樣,將針對「夕陽紅」的戰術想法一一講出。
“有誰不知道要盯著久安呢?”輔助隻覺得對方講了一些有用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