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蘸料都是自己調的,沈予安還沒幫彆人調過。她一手接過小碗,起身給衡玉找芝麻醬
“不好吃的話,也得吃完,不許浪費。”
“喏,給。”
“謝謝隊長~沒事,隻要是你給的我都喜歡。”
這般深情的發言,叫坐在她周圍的人笑了起來,打趣著二人。沈予安也聽笑了,往常都是她對旁人說土情,今天倒讓衡玉反將一軍。
“彆貧嘴,好好吃,小心吃到鼻孔裡。”她整理了衣袖,重新坐下。
這場飯局吃到差不多,半數人吃撐了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剩下幾個圍一圈喝酒打牌去了,到哪都要蹭熱鬨的衡玉也在其中。
飯桌上隻剩沈予安、宴歡還有幾位新來的安保人員。沈予安和宴歡坐的近,她的位置又在過道邊,一場飯下來,幫對方打了兩次蘸料。
少年還沒成年,身高想來還能再長上一長,吃多點才好長高。抱著這種想法,沈予安把自己的椅子往少年身邊拉了點
“還能吃嗎?用不用我給你再扯幾條麵。”
她這桌就坐仨人,剩下那個坐著消食,也不用擔心煮一半被其他人拿了。
被問及要不要再吃點,少年瞬時放下筷子
“不用了,謝謝隊長?”
也不知道宴歡又想到了什麼,原本在地暖和空調雙重作用下熱紅的臉,現在看起來紅的更明顯了。
“可以。”沈予安對這種無關緊要的要求從不拒絕,此時亦然。“對了你還沒成年,喝不了酒,就彆往那彆湊。”
她手指著衡玉所在的方向,宴歡下意識順著她的手,往那邊看了一眼。為了不打擾剩下的人吃飯,衡玉她們特地挑了個離她們最遠的桌。
幾人玩的是鬥地主,打著打著就開始往對方臉上貼條。沒一會,被貼條最多的衡玉,站起來擼袖子打。看起來是要動真格了,不贏一把絕不睡一覺。
宴歡收回視線,沈予安又補了一句
“打牌可以,你想的話。”
新入職的幾位安保和老員工尿不到一壺,也就沒自討無趣湊一塊玩。領頭的女人帶著隊坐一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邊聊邊執行那早已破碎的監視任務。
“不是,你說這都什麼事,還叫同行孤立了。”先發言的這位年輕氣盛,入職不到兩年,敢想敢說,“白吃餉的蛀蟲。”
一天天在這什麼也不乾,吃吃喝喝,轉悠兩圈,還不訓練!
不同派係出來隊伍,互相間沒多好的關係,不互毆就算遵守軍紀。
“你先彆管那些人,又不是你發工資。她倆這啥子情況,都沒人上報嗎?”
她指的是沈予安和宴歡。拎個東西擔心人家拿不動,完事還搞特殊,特意給人家飲料。吃個飯還幫忙,生怕他累著了。現在又貼到一塊,等會是不是就留宿客房?
這滿滿的戀愛酸臭味,服了。
她翻了個白眼,對目前這種情況表達不滿“等人家結婚,我出份子錢的時候再上報。”
領頭的女人瞪了她兩眼,叫她彆亂說話,搞出外交事故,背鍋的是她們小隊。領頭在心裡盤算著,回頭要不要給隊伍加練。
“擔心啥,談了不好嗎?起碼這種戀愛腦沒空毀滅世界。”在領頭的死亡視線下,還能講出這種話的人,不是心大,就是不會看眼色。他是兩者結合體。
“遊戲玩多了?”
“怎麼,咱還得把希望寄托在她是不是戀愛腦上?”
領頭下定決心,回頭就往死裡加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