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修仙界也要有自己的工業革命!
陳邕澤的招式內,蘊含天道法則,鋒芒之盛,不可擋。
藤蔓隻能舍棄沾染上法則的一部分軀體。
嬰兒撕心裂肺的啼哭聲環繞幾人,藤妖的口器張合,聲波向遠處擴散,振響聲打得幻境支離破碎。
它哭的極有感染力,讓掛在主乾上的繭房,齊齊共鳴。
少年神識強悍,不受影響。顧雲裳還未經曆磨煉,雙目呆滯,動作似吃灰多年的木偶。
沈予安丟了三顆棋子,打在顧雲裳幾處穴位上,封閉她的聽覺。
這棋子原是顧峰主的,現如今也算物歸原主。
盞茶間,藤妖帶著本體鑽入地底,消失不見,留一地妖獸阻攔幾人。
地麵上掉滿幽綠的繭房。
藤蔓斷尾求生,將剩餘的妖獸儘數吐出,小隊疲憊於應戰,分身乏術,無力去救繭內的外門弟子。
少女並二指,虛空畫符,覆蓋在陣法構成的劍上。她和陳邕澤打起配合,將妖獸群驅趕至一處。
期間,蘇醒的鶴清川用符籙擊殺了小股妖獸群,減輕幾人對戰壓力。
“我關門,你放火,燒就完事了。”
邊說,少女邊給妖獸群套上無死角的陣法,叫顧雲裳再輔以大火。
待妖獸群整體位於陣法內時,沈予安開始縮小陣法覆蓋的範圍,陣內的妖獸被擠壓的不成樣子。
密閉空間裡又是高溫,又是壓縮氣體,不炸一下說不過去。
在幾人對戰時清醒的張書問,毫不遮掩的觀察著沈予安的動作。
他不理解少女的用意,明明可以隻用陣法護住幾位修士,她偏反其道而行之,去困那妖獸作甚。
直到震得這具身軀近乎失聰的炸聲響起。
溫熱的液體流過脖頸,男修不自覺伸手擦去。
他死死的盯著站在中間的少女,看著對方解決完妖獸,又去救繭房內的修士。
被藤妖吸取生命力的修士們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
各個臉上洋溢著癲狂的笑容,仿佛對他們來說,那不是殺害自己的妖孽,而是讓他們魂牽夢縈之物。
“還有一批修士掛在藤妖主乾上。”
陳邕澤心神緊繃著,生怕救不回這群弟子。他語氣帶著不難聽出的憂慮。
顧雲裳作安慰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欲言又止。
她想問對方是否有傳承,不然要如何做到,這般輕易的從築基突破至金丹後期。或者,少年乃落魄士族的後裔,族內還是有點機緣在手。
但這些都不適合現在問出口。
顧雲裳轉換思路,不再考慮對方的出身,而是關心還未逃出生天的外門弟子
“順著它留下的地洞走,先救人吧。”
小隊商議片刻,狀態恢複些許後,直奔坑洞。
張書問也跟了上去,墜在隊伍末端。
身形病態般纖細的少年隻看了他一眼,沒多嘴問詢。
男修明知對方大概率看不出問題,內心還是緊張了一下。
隊伍內,隻有少女見過他的部分真身,並與他交過手。隻要彆把對方吸引過來,就沒人能看出他的身份。
當質地粗糙又磨腳的靴子踏上石板時,張書問停頓了一瞬,隨即壓下心中不快,跟上隊伍的步伐。
少女和陳邕澤在最前方開路,若形勢不對,二人聯手能為後方的隊友爭取逃脫的時間。
地洞連接著部分被埋入地下的遺跡。
越往下走,越是刺骨難耐,仿佛是被某種蛇形天敵盯上,那種難以逃脫的陰濕,寒冷,遍布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