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坐落在形意峰,沈予安先從此處兜售丹藥,也算燈下黑。就算被發現,打著顧家的幌子就能糊弄過去。
形意峰主業務乃售賣符籙,和她的產業不起衝突。占了對方的丹藥市場,對方也不會說什麼。
得利的內門弟子也不會到處宣揚,隻會私下傳播,甚至還能替她打掩護。
加之最近比賽在即,丹藥需求量增多,天時地利人和集一身,蠶食內門市場,然後賺上一筆,是板上釘釘的。
就是小分隊一下少了三人,隻有無念和顧雲裳在打理工廠。
沈予安和其餘二人都要參賽。
她畢竟不是真的親傳弟子,需要從外門開始打,先拿名額,再拿名次獎勵。
名額篩選是內外門分開選,大比的排行榜,則是所有弟子都可以上榜。
若是三人能挑翻內門弟子,名次靠前,得到的資源會更多些。
沈予安沒有劇情束縛,對戰的弟子實力參差不齊,她一腳一個,名次升的極快。
但圍觀大比的弟子們,全然被龍傲天的對戰吸引了目光。
卸掉心裡負擔,少年又鞏固了根基,實力穩定了下來。在工廠磨礪的幾月內,他運用起靈力來更為熟練。
陳邕澤在大比中,捷報連連。
麵對修為在他之上的弟子,少年能越級打贏,甚至越戰越強。
圍觀弟子無不讚歎少年的天賦。
可今日這場不同,他的對手乃陸家分支的一位少爺,身上帶的天材地寶,武器丹藥,總價加起來能讓沈予安再建六個工廠。
廠內修士的工資他全包了都不是問題。
對方就算不動手,純站著,陳邕澤都破不了對方的防。
演武台上,男修氣焰囂張,直接扔下武器,擺出一副你愛咋咋的模樣。
就算他家隻算陸家一個小小的分支,和主家的關係已經出五服了,但男修得到的資源,仍然是陳邕澤千倍萬倍。
少年千難萬險得來的一切,還不如他隨手扔掉的武器來的值錢。
“要不你認輸吧,留點麵子給自己?”
男修的跟班非常識趣,立刻跟著吼道
“下台!下台!”
他們平日裡仗勢欺人慣了,根本不把少年放在眼裡。
一個個起哄還不夠,還要給周圍修士分靈石,叫他們也跟著一塊叫兩句,幫自家大哥助助威。
頓時,台下一片修士給陳邕澤喝倒彩。
而台上的少年鏖戰著。他數次提劍衝向對方,但都被男修身上的法器反彈了出去。
陳邕澤的虎口被震得滲血。
對方雲淡風輕的站著,連腳步都未曾挪動一分一毫。顯得少年的努力,都像是一場戲劇表演。
人群之外,沈予安剛把對手踹下台,贏了對局,順便給對手推銷了一波丹藥,進項喜加一。
少女跳下演武台,撥開人群,直直的走向一處小攤子。
此處是修士們押注的地方,她上台前把兜裡的靈石全壓了自己。
此刻來取她應得的勝果。
驟聞少年這邊聒噪的動靜,沈予安想起這段好像是陳邕澤當場突破的打臉劇情。
離開攤子半步的腳又收了回去。
“加注!”
她把贏來的靈石,帶著本金一塊掏出來,拍在桌上。
“好嘞~老板壓的是哪位來著?”
攤子後麵坐著的修士笑的見牙不見眼,他就喜歡這種出手闊綽的。
“陳邕澤。”
百分百血賺,遠超彩票中獎的概率。
聞言,修士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
“賠率有點高啊,老板。您再考慮一下?”
他是喜歡要錢不要命的賭徒,但少女這種,隻求賭出一個爆冷的,他還是想勸勸。
這輸了可不是鬨著玩的。
“猶豫是賭徒的大忌。”
“”
行吧,好言難勸該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