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備那些滿腦子殺夫\妻證道,飛升的瘋子,也算修仙界的常識。如此說法,少年不會起疑心。
要是對方能領悟到他話裡的深意就更好了。
自沈予安選擇留在曜日峰時,老頭的心就莫名慌了起來,眼皮突突直跳。仿佛要損失什麼天命機緣似的。
他背著陳邕澤掐指算了一卦,卦象卻是一片空白。怪哉的很。
就像他看不到沈予安身上的因果線一樣怪異。
此世除了半步逍遙那個老東西外,還沒有修士能令他看不到身上纏著的因果線。
除非對方不是真實存在的,隻是修士創造的幻象,否則怎會沒有因果線纏身。
天命之子身上都纏了幾根,一個連修為都沒有元嬰的丫頭片子,他怎會看不到。
“都聽師父的。”
以為老頭隻是隨口一說,少年就未深想。
反正這話他說了不止一次,每回都是想勸他彆早早就找了伴侶,容易被殺夫證道。
蠢貨!
老頭罵了一句後,平靜的接受了對方沒眼色的事實。
撂下一句話,又鑽回了玉佩中。
“罷罷罷。”左不過是個黃毛丫頭,又不能威脅到自己。她還能反了天不成?
陳邕澤尷尬的撓了撓頭。
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又惹到了對方。師父實力強悍,懂得多,就是脾氣不好,陰晴不定的。
少年往重劍裡又輸送些靈力,提快了飛行的速度,灌進耳朵的風聲要比之前猛烈。
腳下的場景變化了一炷香。
形意峰同逍遙峰合軍,兩方人馬貼的極近,分不清兩個陣營的邊界。
不明所以的外人隻會覺得,逍遙峰是把全山的弟子搬了進來。駐紮地的範圍也太寬了些。
哪怕兩峰聯手,也沒有人會選擇貼在一塊紮營。
“真不怕友軍被夜襲,連累到己方嗎?”
老頭自覺自己還算博學,可這些小輩,他算是看不明白了。
提防一下啊!友軍背刺的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一個兩個,都跟剛進江湖的愣頭青一樣。
心眼子叫狗吃了嗎?讓你們名聲正派,不是作風正派!
營地內篝火亮著,交班巡邏的修士攔下陳邕澤。
“檢查一下玉牌。”
大師姐特地交代過,不看來人的穿著,隻認玉牌上的東西。不然其他陣營的弟子,隨隨便便就能混進來。
被二師姐洗劫一空的蒼岩峰,便是最好的例子。
逍遙峰的弟子查驗過後,將少年的玉佩遞交給形意峰的弟子。
再三對照過後,玉牌被交還給陳邕澤。他本人則是被送到營地最外圍暫住。
少年帳篷的四周圍了一圈劍修盯著他。
但凡陳邕澤有一點異動,當場就能被殺出局。
老頭憤憤不平,合著這屆修士的心眼子全長你們逍遙峰身上了。
“你們還防備上了?”
最該被防備的是你家的二師姐吧!
查這麼嚴,不知道的以為他們要拜見國主,搞個圖窮匕見的刺殺。
“嚴謹點是好事。”
他是完整見證過沈姊姊混進蒼岩峰、曜日峰,洗劫掃蕩一通的目擊證人。
用蝗蟲過境來形容都不為過。
倘若不是拆帳篷的動靜太大,沈姊姊連已經駐紮好的帳篷都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