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人不在天命中,算是一個變數,一個不定時炸彈,不和她合作,簡直虧麻了。
“可。”
還算完整的紗簾,靜靜地貼著被人砍斷一半的柱子。因殿內陣法可以遮蔽天機,這場談話隻有二人知曉。
雙方開誠布公,進行坦率的交流,充分交換意見,且就“竊天命”一事,暫時達成一致的目標。
男修自信於,自己有能力掌控對方,不叫天命分流出去,遂閉眼接受了沈予安的忽悠。
若對方想獨占,大不了直接殺人越貨。
當然,得是借刀殺人。他身上的因果太重,再多添些,難說會不會因此反噬己身。
塑料的聯手,在沒有靈契約束下,暫時敲定。
雙方默契的不提玉簡到手後的分贓,連大餅都不給對方畫,擺明了,用實際行動告訴對方,盟友隨時變敵手。
離開大殿前,沈予安死乞白賴,要到了一批項目資金的批準。
順便要了能代表忘情仙尊身份的玉佩。
氣的不食煙火的仙尊都想破口大罵,問她是來修仙的還是來敲詐的,渾身遮不住的銅臭味。
忘情仙尊端坐在殿內,打算靠茶水壓壓火,誰知伸手一摸,桌案上空蕩蕩的。
沈予安這什麼都吃的下的胃口,堪比饕餮,連個茶杯都要搶走。
男修也沒心情看天命之子那張臉,乾脆把二人打發下島,閉門不再見客。
“今日這一劫算是過了。”少女忘了自己現在的形象跟泥裡打滾過似的,她亮出手裡的玉佩,“找掌門把經費落實到手。”
陳邕澤對少女身上的傷欲言又止,啟唇半晌也沒能問出口。
他隻好如鬼魂般,死死纏著沈予安,她去哪,他就跟著去哪。
當個合格的掛墜。
二人被掌門急匆匆送上島,在被仙尊“請離”後,又火急火燎返回降真峰找掌門要資金。
與靈石相關的事宜,沈予安的動作總是這般迅捷。
於是乎,掌門所在殿內,就迎來了兩位他以為會埋骨浮島的修士。
“你?”怎麼還活著?
可他不能將疑問說出,隻能保持體麵,放低聲音問詢對方拜訪他的目的。
男修眼底的嫌棄、厭惡藏的嚴實,卻還是泄了幾分傲氣。係統小聲吐槽,對方簡直比龍傲天還要符合傲天這個名字。
少女勾唇,笑的像小人得誌。
“仙尊特批。”
沈予安亮出玉佩,而後在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她便從掌門這裡“敲詐”到大批礦產與靈石。
掌門的心情,從訝異,轉到跟忘情仙尊被搶走茶杯時,一樣的惱怒。
礦產所屬權轉讓靠的是靈契,因此,比靈石到手要早。
靈石和靈脈不同,屬於宗門的流動資金,而流動資金轉讓起來,手續多不說,各環節的扯皮也多。
而宗門存放靈石的乾坤戒,乃高階法器,不允許帶離門派。
已經白送如此之多的靈石,掌門也不可能好人做到底,再白送高階法器。
他也存著刁難對方的心思,便沒有開口贈什麼儲物袋。
所以,沈予安還要想法子存放將要到手的靈石。
這個好辦。
“陳兄,靠你了。”
玉佩裡的空間,不用白不用,拿來當倉庫還能完美利用。
老頭?
老頭那我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