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是她略帶誇張的爽朗的笑聲。
“本小姐生得貌美,裙下之臣遍天下,追我的人排到法國。”
“隻要勾勾手指,想睡哪兒睡哪兒?怎麼會沒有地方去?”
美貌確實是一種可以用來交易的資本。
更何況,她還有“最美千金”的頭銜。
她的身段如何,他是見識過的。
如果他不是心裡已經有人了,在她被孟世平下藥那天,他根本就把持不住。
脆弱,嬌憨,妖嬈,清純,風情......
這些完全對立的詞,竟然可以同時在一個人身上共存。
孟景宸取下金絲眼鏡,輕揉眉心,叮囑道:“那,注意安全,做好......做好安全措施。”
“知道了知道了,老頭,囉嗦。”
楚瑜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耐煩和嬌俏,“不就是記得買套嗎?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掛斷電話,孟景宸傳來助理。
“派人跟著她。”
“好的,孟先生。”
她太聰明,心思太縝密。
孟景宸不放心,“彆被她發現了。”
“明白。”
“每十分鐘給我回傳一次她的位置和照片。”
孟景楚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靜下來,“如果她約了彆的男人,不管是誰,都不行。”
.......
楚瑜去了醫院。
父親在重症監護室裡已經躺了整整一年。
楚家破產那天,父親突發腦溢血,當場倒地不起,再也沒有醒過來。
這一年來,每次被逼到山窮水儘、走投無路之時,她都會來醫院看看父親。
仿佛隻要父親還活著,她就有撐下去的勇氣和決心。
她有一個還算完整的家。
父親疼她愛她,母親雖然早逝,迫於父親的偏愛,繼母對她也還算客氣,妹妹楚玥就是她的小尾巴。
整整一年,父親絲毫沒有蘇醒的跡象。
醫生說,就算蘇醒,也可能會出現偏癱、失語失能、生活不能自理。
與廢人無異。
“楚小姐,要放棄治療嗎?”
“不行。”
“那醫療費?”
“我會付的。”
父親楚天行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母親在世時,把母親捧在心尖尖上。
母親病逝以後,就算娶繼母進門,前提是繼母必須絕育。
沒有任何人,可以與她爭家產。
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動搖她獨生女的地位。
楚瑜趴在走廊裡睡了一夜。
照片傳回孟景宸的手機上。
她蜷縮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紅色的短裙遮不住裙底的風光。
路過的男人紛紛側目,來回走了好幾遍。
“讓醫院用屏風把她四周圍起來。”
“好的,孟先生。”
她有自己的小驕傲。
那就保護好她的驕傲。
助理彙報了楚瑜一上午的行程。
“她吃午飯了嗎?”
“應該還沒有。”
“早餐也沒吃嗎?”
助理搖搖頭,“也沒有。”
他拿起桌上的車鑰匙。
“孟先生,您要去哪兒?”
“出去一趟。”
“下午兩點,林氏國際銀行到訪,洽談新項目注資,是行程單上定好的。”
孟景宸抬起手腕,表盤顯示十二點半。
“好,我準時回來。”
黑色的邁巴赫駛出地下車庫,他撥通了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