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宸把她拉了回來,緊緊地抱在懷裡。
西裝口袋裡裝有抑鬱症發作時的藥,包裝成糖果的樣子,“瑜兒,吃顆糖。”
“剛剛......母親告訴我,跳下去........就不會這麼痛苦......”
孟景宸重重的吻了下去,“剛剛什麼都沒有,你隻是想去摘天橋下的一朵花。”
楚瑜意識淩亂,喃喃自語,瘋狂的敲打自己的頭,“我隻是想摘一朵花嗎?”
“對。”孟景宸壓著她的手,一點一點加重這個吻,“你想要天橋下的小雛菊。”
順著孟景宸手指的方向,天橋下的花壇裡,白色的小雛菊,開得正好。
“摘花這麼危險的事,下次喊老公來。”
懷裡的女人終於安靜下來,孟景宸把她抱上車。
“重光,送楚小姐回家。”
“孟先生不一起回去嗎?”
森冷的目光望向醫院裡高級病房的方向,寒氣逼人,“有些事,我忍了很久。”
........
病房的門被推開,主治醫生猝不及防,“孟先生.......好。”
楚天行嚇得臉色鐵青,趕緊裝睡,一動也不敢動。
楚瑜那丫頭不是才走嗎?這麼快債主就找上門了?
“彆裝了。”
孟景宸大步向前,按斷電源,拔下床頭所有的儀器。
“孟先生......”主治醫生剛要阻攔。
“嗯?”
幽暗的目光從主治醫生臉上劃過,“這裡沒你什麼事。”
“如果還想繼續穿這身白大褂,十秒鐘之內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主治醫生抬腿就走。
在楚天行和孟景宸之間,誰強誰弱,他心裡還是清楚的。
更何況,這一年多來,因為楚天行裝病的事,他自己都覺得惡心。
一個男人,把女兒推出去擋槍,自己在醫院吃好喝好的裝病,算什麼本事。
冰涼的手指掐住楚天行的脖子,微微用力,“你對瑜兒做了什麼?”
楚天行的臉漲得通紅,他看清了來人是利安集團的孟景宸。
楚家與孟家一向沒什麼業務往來.
這一年多來,他雖然在裝病,也斷斷續續知道一些消息.
楚瑜與孟世平退婚後,找了個新男朋友,接到了利安集團舊城區改造的項目。
現在做得風生水起。
楚天行反手扼住孟景宸的手腕,“我與我女兒說些體己話,孟先生未免管得太寬了些!”
“體己話?”孟景宸眸色陰暗,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你說完體己話,她就抑鬱症發作,跑過去跳天橋?!”
“我怎麼知道她會抑鬱症發作?”楚天行狡辯。
男人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至極,他一把將楚天行扔到地上,“以後,離我的愛人遠一點。”
楚天行從沒受過這種氣,怒目圓瞪,“我是她爹,我管教自己的孩子......”
孟景宸蹲下身,一腳踩在楚天行胸口,“我在管教你。”
“你.......你有什麼資格......”
“我有什麼資格?”孟景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憑我可以隻手遮天,而你不行。”
“再憑,我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
“還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孟景宸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襯衫,目光幽暗,冰若寒潭,“蘇言在英國強暴未成年人的事,你花了不少錢去和解吧。”
楚天行臉色慘白,他驚恐地看著孟景宸,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你……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