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行婚內出軌實錘。
關於母親那些久遠的記憶,又鮮活起來。
生命的最後幾天,母親的臉和唇都是醬紫色,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滑落。
她不能坐,也不能臥躺,隻能弓著腰趴在床沿上,每呼吸一口,肺裡發出尖銳的哮鳴聲。
母親的眼神裡充滿了痛苦和不舍。
她望著年幼的楚瑜,連撫摸她的臉,都變成了一件極奢侈的事。
仔細算算,母親的病,是從蘇言出生那年,開始急劇惡化的。
楚瑜趕到醫院,病房裡空空如也。
“父親呢?去哪裡了?”
主治醫生哆嗦著,“楚先生......楚先生出院了。”
“什麼時候的事?”
主治醫生剛要逃,被楚瑜抓回來按在牆上,衣領已抓得變形。
楚瑜怒視著醫生,“我再問你一遍,楚天行出院是什麼時候的事!”
“第二天.......”主治醫生的聲音越來越小。
“楚先生約見完楚小姐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院了。”
楚家是有錢的。
至少,父親和繼母是有錢的。
在繳納完五千萬保釋金後,蘇言被保釋。
楚瑜想到楚家破產後,為了即將到期的三千萬債務,忍著惡心跟孟世平交往一整年,訂婚。
而父親,竟然這麼爽快的交了五千萬保釋金。
隻為了把蘇言贖出來,儘快送出國。
既然這麼想走,就偏偏讓他們一個都走不了。
汽車在淺水灣一號門口停下,楚瑜從後備箱中拿起高爾夫球杆,徑直往裡走。
傭人們上次見識過楚瑜的厲害之處,一個也不敢攔。
“太太,少爺.......那個瘋女人又來了.......”
楚瑜大搖大擺的往裡走,蘇曉琴正在指揮傭人們收拾行囊。
蘇言看到她,“騰”的一聲,從沙發上坐起來。
年輕人,還真是沉不住氣。
“繼母。”楚瑜扯了扯唇角。
“你.......你乾什麼?”
還有六個小時飛機起飛,蘇言就會徹底離開港城回到英國。
蘇曉琴不想多生事端。
楚瑜莞爾一笑,“這麼怕我?我今天來,當然是帶你回家!”
她抓住蘇曉琴的胳膊,拖拽在地,朝蘇言喊道:“不想讓你媽死得太難看,就跟著我!”
“言言。”
蘇曉琴用力掙紮,“彆被她騙了,她不敢的,你不用管我。”
“不敢?”
楚瑜一球杆敲到蘇曉琴腰上,目光冷冽,“不就是殺個人嗎?難道隻有你敢?”
“連你都敢的事情,我為什麼不敢?!”
蘇曉琴是母親的護工,與母親朝夕相對。
她來楚家以後,母親的身體就徹底沒好過。
倒是她離開楚家,去生孩子的那幾個月。
母親反而是健康了很多。
蘇曉琴痛得嗚咽不止。
很好,喊得越大聲越好。
“砰”的一聲,楚瑜拉開車門,將蘇曉琴塞入汽車後座,車門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