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女人穿著囚服,薄唇輕啟,媚眼如絲。
隔著鐵窗,童雪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他惡心厭惡。
“她死了吧,畢竟,那些讓她感染敗血症的超級病菌,是我從實驗室裡帶出去。”
麵對童雪的雲淡風輕,陳至清拳頭握緊,再握緊。
“想知道她叫得有多慘嗎?”
“嘖嘖嘖。”童雪似笑非笑的搖搖頭,露出滿足的表情,尖著嗓音叫道,“陳至清,救我。”
“陳至清,你在哪裡呀?”
“陳至清,你怎麼還不來?”
“陳至清,我好疼。”
眼淚肆無忌憚,胸前衣衫儘濕。
胸悶得讓他難以呼吸。
“第三天她就不叫了,因為她叫得太好聽了,隻會讓男人更想去糟蹋她。嬌嬌嫩嫩的嗓子,就是我聽了,也忍不住呢。”
“第五天被玩壞了,開始失禁,失語,神誌不清。第七天開始高燒,不得不說,小姑娘命挺硬,連我都沒想到能活到十五天。”
她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恐怖的話。
寥寥數語裡,感受到地獄般的惡寒。
“我手上有視頻,有圖片,尺度要多大有多大;你如果不想這些視頻和圖片被放出去,被所有人都知道。”
“三天以內,五千萬美金打到我的賬戶上,送我離港。從此以後,我們之間,一筆勾銷。”
她本就是惡魔,隻是披著白衣天使的皮。
“陳至清,我忘了告訴你。我攜帶艾滋病毒,是你拒絕我以後我在酒吧夜場感染上的。我們在幾天前發生過關係,你這幾天手忙腳亂,早已過了48小時有效阻斷期。”
全身的血都湧上心頭,陳至清努力讓自己冷靜克製。
“童雪,過來。”
女人一愣,這是她從未聽過的溫柔的語氣。
自己普普通通的名字,從陳醫生嘴裡喊出來,竟然這般悅耳。
“你頭發亂了。”
陳至清溫和的笑了笑,“你自己弄,還是我幫你弄?”
“哪......哪裡亂了?”她慌慌張張的把頭發往後攏,“現在好了嗎?”
“沒有,還是很亂。我來幫你吧,把頭再靠近一些。”
“嗯。”
男人的指尖還帶著消毒水的味道,這種熟悉的味道,讓她仿佛回到醫院裡。
回到他們還是最佳搭檔的時光。
溫熱的手指撫摸過她鬢邊的碎發,彆在耳後。
一瞬間,脖子處小小的刺痛,一閃而過。
“現在好了。”
陳至清看著她的臉,滿意的笑笑,起身離開。
離開警署的那一刹那,他失去了所有力氣,蹲在路上,哭得昏天黑地。
藏在袖子裡的超薄手術刀片,在他為童雪理頭發的那幾秒,從她的氣管裡橫穿過去。
從此以後,她每呼吸一口,都會伴隨著劇痛。
直到兩天之後,再也喘不上一口氣,被活活憋死。
她死的太容易,太輕鬆了。
她做了那麼多的惡,這種死法,便宜她了。
........
三天後,報紙上刊登了嫌疑犯人童雪在警署裡突然暴斃的消息。
楚瑜總覺得童雪死的蹊蹺,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確實該死,可這種死法,藏著些許的詭異。
內心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她打電給陳至清,直入主題,“童雪的死跟你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