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破工作什麼時候能做的完啊。”
一聲哀嚎響徹空曠的辦公室。
還在瘋狂作圖的江暖發出了來自靈魂的呐喊。
眼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已經到了半夜十二點,再看著工單裡一堆還沒開始的任務,開始懷疑人生。
隻見她停下作圖的手,打開微信聊天框,對著任務發起人瘋狂‘輸出’。
表麵看著,她似乎義憤填膺,想必肯定是在瘋狂發泄情緒吧。
其實她發給對方的消息卻是,“寶,這幾張圖急著要嗎,能晚點再給你嗎,我這邊實在來不及了。”
就在江暖即將崩潰,準備通宵作圖的時候,對方終於回消息了。
“可以的,這是下個活動才要的圖,你慢慢來就好,你不會這麼晚還在公司吧。”
江暖看到這條消息,火氣蹭一下就冒起來了,什麼叫‘你不會這麼晚還在公司吧’,她要不看看她下的工單的最終截止時間是什麼時候呢?
他喵的這麼明晃晃的明天早上11點截止,我請問呢,下個活動要的圖,為什麼要寫明天早上截止。
下個活動還有一個星期啊喂。
不過這些她也隻敢心裡吐槽罷了,做一天的圖的江暖收拾好東西,就快步離開了公司。
等她騎著小電驢遠離公司一公裡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忘記打卡這件事,沒辦法,她隻能再折回去打卡。
不然還能怎麼樣,她要是不打卡,明天就要八點來上班了,她可起不來。
曆經千辛萬苦,穿過黑漆漆的馬路,終於回到家的江暖,在躺在床上的一瞬間,累的一動不想動。
她是一個孤兒,勤工儉學的同時還考上了一所還算不錯的大學,然後鬼使神差的選了視覺傳達設計這門專業。
從此走上了不停做設計圖的不歸路。
她畢業後就以優異的成績,進了一家在當地還算比較有名的公司。
可沒成想,這樣一個業內還算不錯的公司裡,居然藏龍臥虎,全是臥龍和鳳雛。
就像她剛剛發微信的那位一樣,分明截稿日期是下個星期,結果她下的需求工單的截止日期是明天。
洗漱完畢,躺進被窩的江暖,定了幾個鬨鈴後,閉上了眼睛。
她的眼睛已經疼的不允許她繼續玩手機了。
狹小的出租屋內,手機鬨鈴突兀的響起。
整個人縮在被子裡的江暖,熟練的伸出一隻手將鬨鈴關掉,然後再次沒了動靜。
十分鐘後,鬨鈴再次響起,再次被江暖按掉,直到第五個鬨鈴響起,江暖才不情不願的從被窩裡豎起身來。
眯著眼睛洗漱完畢後,換上衣服,拿上包,騎著小電驢出發去上班。
原本恢複精氣神的江暖,剛一踏進公司大門,就仿佛被吸了精氣般立馬萎靡下來。
坐到工位上,本想先發一會呆的江暖,就受到了暴擊。
和她對接的運營,也就是昨天發微信的那人,見她到了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你快開電腦,昨天的圖甲方不滿意,要重新改。”
這一刻很想去死的江暖,迫於自己是窮逼這個事實,聽話的打開了電腦。